话落,傅辞翊转身。
听闻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脑中涌现适才所见。
耳尖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
颜芙凝系好衣带,下床趿了鞋,从梳妆台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一只匣子,递给他。
“喏,就在里头。”
傅辞翊打开匣子,眼前的玉佩做工精湛,芙蕖惟妙惟肖,荷叶上雕了颗露珠。
转到后面,有个“颜”字。
“所以你当初给自个取颜姓,是因为玉佩上有这个字?”
“嗯。”颜芙凝颔首,“我还是婴儿时,被转卖几次,幸而都是有钱人家,没有贪我一个小婴儿的玉佩。”
“‘颜’字与玉一道,多数人会以为仅是颜如玉之意。”傅辞翊淡淡道,“有钱人家,大抵有些盲目自信,以为能守好你是被买来的秘密。再则他们以为你是父母不要的,自然不会来贪一块玉佩,也不怕有人来寻你。”
“嗯,应是如此。”
傅辞翊倏然想起一事,问:“你先前不是不识字么?”
“偶有几个字还是认识的嘛。”怕他追问识字之事,她转开话题,“不对啊,我这胎记,你为何这般感兴趣?”
“芙蕖很配你,甚是好看。”
傅辞翊咳嗽。
虽说尚未清楚缘何会做那样的梦,但如今知道梦里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娘子,这份喜悦溢于言表,往日的愧疚缓缓消散。
说罢,去往净房。
颜芙凝跟上去:“喂,你不回前院书房了?”
“不回。”
他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
脱衣的速度是极快。
颜芙凝本想离开,转眸见他胸膛上的疤痕淡了许多,欣喜道:“我做的祛疤膏有用,对么?”
“对胸膛处的疤痕有用,大腿上的伤口你缝合时,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颜芙凝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叫偷工减料?我分明,分明缝得也挺细致的。”
“呵,你此般说,就等于承认大腿的伤口没有胸膛上的缝得好。”男子沉声,“你若不信,来瞧一瞧。”
他边说边脱。
眨眼脱得只剩下了短亵裤。
“过来,我给你瞧。”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扯住裤腰带,缓缓解开,作势要将短亵裤给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