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何尝不是康末,本朝大周沿袭前朝大康,并没有“大破”,所以也没有“大立”,在不少人眼中,只是国号变了,很多事情并没有改变。
星夜兼程,韩佑早已是身心疲惫,手中的马鞭不断抽打着,这条官道是他走的第三次,九日内的第三次。
要知道从常阳梁县二地传回军报至少要五天,而琼州到垻州,也要两天半到三天的时间。
这也就是说,关炆造反是五天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带着人跑到南边关捣乱去了。
就靠这一万多人,不,哪怕如他们宣称的五万人马,靠五万人马,实际上并不会真正威胁到南边军,可怕就怕这群王八蛋四处占领城池烧杀掠夺,再断掉南边军的粮草,边关那边又无法抽调出太多人手,一旦外族叩关,势必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
一夜路程,直到天亮时,韩佑的大胯已经隐隐作痛了,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下令修整。
每个人都很急迫,急迫到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边关。
“继续加快马速!”
韩佑回头高呼一声,声音嘶哑。
“少爷。”
王海伸出了手:“与小的共骑一乘,您抱着小的闭目养会神。”
韩佑摇了摇头,二人共乘一骑会降低马速,他的速度慢了,所有人的速度都会慢。
初升的太阳不断攀升,高挂在彩云之上,炙热的阳光照耀在了众人的后背上,汗水打湿了甲胄。
又是疾驰了快一个时辰,一队人马迎面奔来,十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伏鱼象外放前方的探马。
韩佑猛的一拉缰绳,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应是“最新”的消息。
以现在的局面来看,但凡是消息,应该全是坏的,不可能有好消息。
等前方的探马奔驰过来后,韩佑心里咯噔一声,他见到了几个杂兵,之前留在裴麒身边坐镇垻州的杂兵。
果然,意料之外的坏消息出现了。
“将军,裴先生求援,乱军关炆率两千骑卒,五千步卒,攻打垻州!”
“什么?”
韩佑双眼一花险些晕倒在地,大家又猜错了,关炆这老棺材根本没有骚扰边军,而是杀回来夺垻州了!
众人大骂连连,猴都没这么耍的。
垻州如果是一个人,是一个姑娘的话,一定满面哀怨。
这个哀怨的小媳妇,原本的夫君是周骁,结果周骁提上裤子不认账,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媳妇刚要独守空闺,韩佑来了,被周骁勾搭过来了。
结果韩佑也没搭理这个小媳妇,抓周骁去了。
小媳妇继续哀怨,哀怨哀怨着,来了个老登,上来就给她扑倒了。
垻州,可谓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