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凤药暂时按住,不让玉郎告诉皇上。
没别的原因,凤药接触过徐乾,挺欣赏这个“愣头青”加“大情种”。
她想再帮国公府一次。
所谓的“帮”也只是点到为止。
徐忠只要能在“肃贪”中立下大功,老公爷与老夫人能阻拦小郎君此次婚事,国公府就能挺过这关。
当然这些话,她不能告诉贵妃,她来此是“帮”贵妃以换取自己的消息的。
“娘娘,我答应的事很快会有结果,徐将军就要因纵容妻子贪墨声名狼藉。这一点他逃不掉。还请娘娘信守承诺。”
贵妃一笑,“最要小心的,必定是身边人。”
“想到是谁了吧。以侍书的聪明怎么会没有怀疑的对象呢?”
青鸾!凤药早有猜测,只是没有实证。
凤药面色如常起身拜谢贵妃,“告辞。”
曹元心在她身后扬声说,“秦凤药,我还是很讨厌你,不过与你联手,倒省心干脆。”
不是凤药着急,这几日谣言日盛,越传越离谱。
头天夜里歇下时,明玉穿了寝衣,偷偷摸到凤药房中,进房把门掩上。
凤药还未睡着,看她模样,笑问,“偷东西来了?这样贼头贼脑?”
明玉没如平常那样与她嬉笑,到她床边按住她,“侍书别起来,躺着听奴婢回话即可。”
“你说。”凤药心中惊讶,换个姿势,枕住自己手臂看着她。
“您别生气呀,奴婢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才过来回禀给你,按说这些闲话不该通过我的口再传给您……”
“算了,我也不啰嗦了,奴才们都纷纷传谣,说您同皇上一起上过战场,关系非常,这倒没什么。皇上嘛,可他们说您,是个不在乎名誉的荡妇,与军士们同睡一个帐子,战争期间,与皇上苟且在一处,才得了今天的位置。”
明玉愤愤不平,“可奴婢知道您身上的伤,也知您为着调养战争期间受累受寒落下的病根费了多少力气。”
“奴婢也知道,您是执了先皇的旨意随军做书记汇报战况的,这起子小人,嘴皮子刻薄得如刀片似的,能杀人。”
凤药躺不住了,她从未在战争期间叫过苦。
可那不代表不苦,马背上的日子的确不合适女子。
生活是诸多不便,非外人可道。
“您不生气?”看到凤药只是坐在那儿发愣,明玉诧异地问。
这种谣言放在从前嘉妃身上,她可是会将整个宫殿砸烂,叫皇上主持公道,传谣的小人,不抓出几个拔了舌头才怪。
嘉妃平日待自己宫人还算不错,也不轻易责罚下人。
但惹了她不痛快,她是不会闷声不响的。
凤药低头看看她,温和一笑,摸摸她的头发,“明玉,生气除了让人丧失理智,还有别的用吗?”
“我现在要想的是该怎么挽回现在局面。谣言只会越传越丑,人们只愿相信她们心中自己想要相信的。”
“那要怎么做?要不要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