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七郎不敢与弦月对视。
“有了孩子过继给四房,算我四哥的孩子。”
沉默了好久,弦月开口,“是要我走吗?”声音哀哀欲绝。
七郎抬头,“可以不走吗?等等我。完成这个任务,我就自由了。”
“他若要你娶妻呢?”
“我……”七郎答不出来,他想都没想过。
“京师中哪个不知曹家阿满骁勇善战,谁不想把女儿许给你。”
“我们敌不过现实。凰夫人那里经营得很好,不如我还回玉楼。”
弦月起身,七郎一把拉住他,“别走,求你了。”
“怎么?想像大老爷们养外室那样养着我?”
“玩金屋藏娇?”
“弦月的爱意都给了你,就不陪你玩这套了。”他轻轻一甩手,走向屋内。
七郎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难道,这一生他就只能做弦月的嫖客?
他没办法给出自己不确定的承诺。
沉默着,听着弦月从屋内发出令他心碎的收拾东西的声音。
家族头上悬着把剑,四哥战败,是否获罪都在皇上一念之间。
…………
玉楼的确还在经营,甚至比从前还要火爆。
这里已更名换姓,成了李瑕的情报搜集场所。
面上依旧由玉郎管理经营。
李瑕颁布了新规定——
京城青楼必须有朝廷颁发的许可证才能经营。
大部分官员宁可出城去耍,耍得开心安全。
玉楼生意节节高升。
另外,他认为玉郎的影卫从他亲自选人到成材时间太慢。
改由十二金牌影卫选人,直接做为老师教习新人。
…………
朝堂上他重新提出“开放科举,只要有真才实学,谁都可以考功名。”
这条建议遭到大世绅的强烈反对,完全推行不下去。
大周孱弱,他想革新,却没想到头一步就这么艰难。
加上蒙古刚吃个败仗,只能把新政先放一放。
国事千头万绪,压得李瑕喘不过气。
他执政时间短,还不习惯与大臣的拉扯。
朝堂不顺,心情也不好,他从含元殿出来,去了书房。
那里他心里才安静些许。
为着缩减开支,他的用度减半,各宫谁还敢铺张?
光是遣走的宫人就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