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只道两家人是世交,交情多深她一个下人管不用那么多。
但人言可畏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她还知道国公府的老夫人尚在,轮不到大儿媳妇这么嚣张。
徐忠的儿子真的被抱入宫中养育了,燕翎一腔愤慨,日子并不顺当。
枫红犹豫着,元仪已经大踏步去了厨房。
枫红追出去,只听到外头一声脆响。两人在屋外头吵吵开了。
云之抿嘴一笑,对屋内余下的一个丫头说,“你主子挨打了,你不拉架去?”
枫红进王府前交待煎药这步一定看紧了,并没交代得盯住云之。
所以小丫头没多想跑了出去。
云之拿出烟枪,卷了烟草,点燃前,她用针轻刺了一下李琮,对方哼哼两声。
看来离醒来也不远了。
不再犹豫,云之卷上烟草,点起吸入口中,喷到李琮脸上。
再吸再喷,直到拿针刺他,他毫无动静。
云之快速拿出皇庄下人用的“阉猪刀”,这刀子又短又利。
她在李琮脚跟处轻轻一划,划开皮,露出里头一条筋……
外头的伤口很小,几乎没流什么血。
她用一层纱布捂了会伤处便不再流血,再为其套上袜子。
为李琮擦洗的是灵芝,头天刚擦过,三天擦洗一次。
到那时这伤估计就看不到了。
这一招是云之在皇庄看人煽猪时问过一嘴,那人原来还养过马。
给云之讲了赛马的道道,有人就用这一招作弊赌马。
马的跟腱只划一小道,一开始看不出跛,之后跑起来,越跑越慢,有可能会断裂。
云之怕李琮恢复意识后,一切如初。
此招保他终身站不起来,就好办了。
一来得了新皇怜悯和放心,(皇子残疾不能继承皇位)。
二来李琮站不起来,就别想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她对他的恨意绵绵不绝,所以得叫他窝囊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