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的哭泣求饶,没有换来任何同情。
乞活军依旧碾上去,打断他们的腿,而非直接屠个干净,给个痛快。
到时候杀去本土。
本土上的西班牙人,荷兰人,可以给个痛快,乃至给一条活命。
但是。
踏上过东番土地的殖民者没有资格!
他们的手上必然早已沾满鲜血。
即使没有,他们也坐看了自己的同胞沾满鲜血。
十人杀十个,哪都有漏网之鱼,哪都有没能偿还干净的罪恶!
因为这些殖民者十个人岂止杀十人!
岂止害十人?
不小心杀死的,他们就会立即砍下其脑袋,防止被踩碎,然后拎着头发甩着玩。
眨眼之间。
荷兰人与西班牙人甚至连逃到城门前的机会都没有,就已全部倒下。
要么是被乞活军精准的打击打断了骨头,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要么是因为乞活军的失误而直接丧命。
遍地鲜血,遍地哀嚎。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破碎的盔甲、掉落的武器,混杂在一片哀嚎声中。
“人太少了,唉——”
丁修拄着苗刀,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我身子都还没热完呢,就结束了,太不过瘾了。”
他随手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像是甩掉无趣的烦恼。
纪尘透过纷乱的血雾,看向远处依然完好无损的城池。
“这支殖民者的老大抓到了吗?”
“还是说,他躲在城里?”
他的声音带着和煦而温暖的笑意。
但落在洋人耳里,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早先想要和将军大人您叫嚣的就是当地最高长官,但是已经自杀了。”
“下手贼果断,脖子和心口都狠狠来了一下,我到的时候抢救已经来不及了。”
沈炼从侧面走来,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洋人。
那人的四肢都被折断,像是软塌塌的烂布口袋,鲜血从关节处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不过,副将还活着。”
沈炼随手将那人像扔垃圾一样丢到纪尘面前。
那个洋人发出低声呻吟,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向纪尘开腔了。
“华夏的武王。。。。。。。安东尼奥长官在死前,希冀我能问您一个问题。”
“您到底是神,还是恶魔?”
“观您过往,您既有神性的光辉,也有恶魔。。。。。。。。”
“我就不能是人吗?”
纪尘低头俯视。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