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定定,随后又转身打开短短时日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
冷笑出声的男人,好呀,他为她添置的衣服,小女郎一件都看不上。
平平小心觑了生气生猛了却依然不忘带上柜门的主子爷,他那张黑沉沉的俊美面庞,只敢草草扫过。
余光落在侧身的主子起伏不定的胸腔,平平知道主子这回气大了。
主仆两人,一个弓腰站着,一个坐下了身,倒了杯水,状似浇浇心上火。
“我对她不好吗?”
安静了片刻的屋子响起了年轻郎君的喃喃自语,语意挫败失落。
知道主子本意不是问他要答案,平平立在原地做个尽职尽责的隐形人。
包袱款款的宝贝闺女回了家,家里诸多想法的乌家大家子,大眼瞪小眼。
猜测莫不是新婚夫妻吵架闹别扭,其余的不敢多想。
小女郎抿着平日常笑的唇回来,谁都不敢多问。
眼见天黑了,那住山脚的夫郎不见影,门边跑了四五趟的乌二,收回落空的眼。
又跑回妹妹东边的厢房,爹爹娘娘围着,得到消息过来的奶奶嘴里试探。
“孙女婿怎么不见来,一点男德,男戒不通读吗?”
老太太拍着孙女白生生的手背,嘴里吐出的话阴阳怪气得很。
老太太男德男戒都搬出来了,可见不满孙女婿做事。
然后她看见被她们乌家宠爱的闺女慢慢抬眼,翼翼小心瞅了瞅围着她的一大家子。
包括站在门外的二哥,乌钰儿委屈巴巴,她想得简单,不想和喜怒无常的李兰生搭伙过日子了。
这摧心挠肝的日子她一刻都挨不下去,这边哆嗦着刚要张嘴。
院外敞开的大门呼啦啦进来好些人,外头的响动止住了乌钰儿到嘴的话。
乌家所有人举目看向门外,东屋的门挡着,自然啥都看不见的一行人出了门。
平平站在乌家院里正指挥人往东屋运东西,乌钰儿一眼认出了熟人。
眯眼打量的她拨开前方满头雾水的家人,那边同样见了人的平平颠颠过来,别提多热切了。
“主母,郎君担心您在家住的不舒服,思来想去吩咐我送些你平日用惯的物什过来,您看看这些够吗?”
随着他言语张望过去,大到床褥摆件,小到耳环佩饰,李兰生恨不得将家里搬空给人送过来。
乌钰儿万分不要,她都预备同人和离了,收他的东西算什么。
不想要,忙阻止李家下人再往屋里搬东西,没见着阵仗大的,左邻右舍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