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纷纷赞叹,好一个面容俊秀的俏郎君。
门前挡着新郎官不让进的都是冷家本家的年轻郎君。
新娘子的堂兄堂弟,催促新郎吟诗作对。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注1
“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注1
……
做了催妆诗,接亲的新郎一行人成功进入冷府,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内宅。
所有看热闹的宾客男丁围在内宅的门外。
谢景承眼力极好,一眼瞧见站在人群最前头,最显目耀眼的国公爷郑裴之。
男人身高腿长,身板挺直和一旁的岳父瘦弱消瘦的身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景承十分疑惑在这里碰见国公爷。
他清楚,国公爷要参加婚宴也该参加今日定远侯府的婚宴,而绝非冷家的嫁女婚宴。
他不解,面上却未表现出来。
只当见了长辈,过来跟他那冷着脸的岳父行完礼,又马不停蹄给国公见礼。
让新郎官没想到的是,平日冷冷淡淡的国公爷,今日兴致难得的好。
搀扶小辈向下的手肘,脸上笑吟吟,美滋滋。
自动带入老岳丈的视角,郑裴之看女婿,那是越看越顺眼。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做长辈的免不得多嘴两句。”
新郎官一脸不敢不敢的模样,习惯敲折扇的郑裴之缓缓道。
“夫妻之间相互扶持,小娘子嫁到你家要主持中馈,养育儿女,上奉婆母。”
“若是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你作为夫婿理应体谅,而非嫌隙……”
一言一语,谆谆教诲,听得在场所有人突觉不对。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老丈人对儿婿说的话。
放在国公爷和侯府世子两人的关系上,怎么看怎么不搭,好生诡异。
没见一旁真正的老丈人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拉下脸来了吗。
这一幕好搞笑,其他人却不敢笑。
郑裴之训完话,抿了抿唇,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
转头看了看一旁面色不怎么好的前夫哥,非常真诚的多此一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