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真和谢怀明分外默契地抬头看向桌子对面,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一身黑气的老三。
谢怀真:嗯嗯嗯…
谢怀明:嗯嗯嗯…
两个便宜哥哥都察觉了亲弟弟的情绪不对,偏偏钰儿半点不知。
她只觉得今天格外的清净,包子格外的香,粥熬得格外的好喝。
就连出门外头的花草也格外的茂盛。
看天天蓝,看地地宽。
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绿化带,钰儿支颐下巴闲适感叹,今年的花开得格外艳丽。
有人就看不惯她的悠闲,坐在一边,今天难得没嘴毒,没惹人烦,也不敢看钰儿的谢怀君。
别看他面上消停,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搏斗。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挡板,有点儿心虚,有点挣扎。
他藏不住话,借由抬头的动作,余光迫不及待地扫向了左边。
扰得他夜不能寐的罪魁祸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谢怀君郁卒。
他心想啊,自己在这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愧疚挣扎。
如同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负罪感一直没消停过。
好吗,另一个当事人不仅生活美满,吃好喝好。
阳光明媚普照大地,一视同仁的普照了他大哥,他二哥,他老头,还有他的一帮同学。
就是没有他!
唉,好,好得很!好得很!
好得鼻孔出气的谢怀君,冷冷咳了两声,那边没响应。
又冷冷憋了两声,那边没搭理。
又不死心重重咳了两声,左边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淡淡抛出一句。
“你感冒了,多喝水。”
生噎人,多喝热水轻飘飘的话,谢怀君感受不到来自身旁一丁点实际的关心。
时刻谨记自己有目的,不能轻易歪楼的小男生笑得很难看。
“昨天的裙子~”
钰儿眨眨眼:“昨天的裙子怎么啦?好看吧,我妈妈亲手做的。”
谢怀君:“阿姨亲手做的?”
转头的钰儿瞧着旁边低头不语,耳根子又红起来的谢怀君,听他低低说了声。
“挺好看的,就是…”
后边的话声音渐小,钰儿没听清,不妨碍她被挑起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