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卫侯,我这从兄所言有理,你擅自进兵,虽夺得水,然毕竟有犯军令在先,我为盟主。自当赏罚分明!”袁绍这倒真觉得袁遗这家伙作对了一此事情,孙坚大功是少不了了,但卫宁是杨奉一系人马,势必要打压下去!
“盟主所言甚是!不过嘛……孙太守兵围水,军中缺粮,既让我分拨粮草与他,身为盟友,自是不该见死不救,对么?”卫宁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看了袁术一眼,这才大义凛然对袁绍道。
“哦?仲道此话怎讲?既是缺粮。理因修书于袁公路处才是,孙文台又如何寻上你来?”一旁曹操眼中霎时闪过一丝明悟,恼愤看了袁术一眼,这才蓦出声道。
“这个嘛……或是有小人中饱私囊,哦……对了,又或是有贱人暗中截留运粮部队,总之,孙文台急告于我,喏,这便是求粮书函了……”卫宁皮笑肉不笑的先看了看袁术,接着又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袁遗,这才缓缓从怀中掏出五封书函。
“小人”,“贱人”,众诸侯愕然,顺着卫宁目光,所指者何人,不言而喻了。
看了看袁术,有看了看袁遗,两人愣在当场满脸涨红。
“这确是孙文台文迹!”曹操点了点头,阴沉着脸炯炯有神将五封书函递给袁绍手中。
“公路!你不发粮草,险些让孙文台兵败华雄之手,作何解释!”饶是袁绍有心打压卫宁,但孙坚是他亲令先锋,袁术所为实在让他脸上难堪。
袁术何曾想到,卫宁竟然真地不给他丝毫面子,当真便将这件事挑到明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怨毒,狠狠瞪了卫宁一眼,这才回报道,“我虽收到孙太守催粮文告,但粮草调度需应十八路诸侯共同所需,所费时又岂是何止一日半日?而我发粮之时,并无半点差错,孙太守未得粮草,我又如何知
若再修书一封与我,我才知头粮未济,既不与我知晓何加我身上?”
“必是华雄轻取一军截住运粮车队,孙太守这才未得粮草!”袁遗这可爱的傻瓜又跳将出来,愤愤不平道,“他卫宁为掩不尊军令,擅自出兵之责,却诬告公路扣粮不发,又诬我私吞粮草,其心可诛!”
卫宁头也不回,甩头就走,这番强词夺理,又有谁信?无论袁绍是否要惩办袁术,他这个盟主的威信便越加减弱,而袁家在这盟军中的分量也会越少,最后其余诸侯少不得要向他卫宁这个杨氏代言人靠拢,暗中操控盟军才是他的目地。
卫宁领了穆顺,典韦等人便走,一干将校面面相觑,无人敢拦,唯有曹操脸色大急,高声呼道,“仲道何往?”
卫宁回过头来,看了曹操一眼,神色复杂,淡然一笑道,“曹公不须多虑,我去调拨兵马,增援水!”
末了,卫宁旋即又看了看袁遗,嘴角翘起,“讨董混战,袁遗大人还是多多小心,莫被乱军冲散了!哦……放心,我帐下三万河东精甲定会救你的!”
威胁,**裸的威胁,袁遗忍不住又想暴起怒喝,陡然间,忽见卫宁身旁那个面貌凶恶如鬼神般的大汉咧开两排森冷白牙,袁遗吓得脸色乌黑,噤若寒蝉。
曹操对着卫宁伸了伸手,终究默然无语,回头看时,众诸侯脸上各有神色,尤其袁绍兄弟已经是乌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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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曹操忽而觉得万分疲惫,而胸口处,某种称做野心的东西正蓬勃发展,即将破土而出……
“天下大乱,人心不齐,我有匡扶之心,然他人未必与我同志!名为盟军,兀自勾心斗角,便能诛杀董卓,他日,又能怎样?四十万大军……声势浩大,但又非我兵卒,调度不应……我……该如何?”曹操眼睛颇为有些茫然,忽而觉得天地间寂静无声,只余下他内心的激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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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华雄竟然败于孙坚之手!可恶!可恶啊!”洛阳相府,有水溃兵回报,董卓急召手下诸将,怒声对众人拍案大喝,“今华雄被斩,李肃身亡,水关已丢,挫动锐气,如之奈何!?”
现在地董卓才不负屠夫之名,便是那杀气骇人的煞气,在场众人除吕布,李儒外,各个只觉得浑身毛孔紧缩,冰寒彻骨。
李儒却也是胸中惊怒,华雄前行时,他便有召李肃密授军机,不想如此隐秘行事,竟然还被卫宁算破,反借机化解孙坚危局,斩杀华雄,更趁虚夺下水关来。
“恩相!水虽丢,但还有虎牢可守!水,虎牢同为洛阳屏障,盟军若要提防我军自虎牢出兵袭其腹背,必然还要先取虎牢才可放手进军。”李儒咬了咬牙齿,强自令自己冷静下来,又道,“可另一大将守住虎牢,主公可亲领大军前往水,务必夺下关口!十八路诸侯虽有会盟,但实则尔虞我诈,齐心不一,主公麾下军心整齐,非此等杂兵可比!”
“徐荣把手池,我可招他回来镇守虎牢!”董卓冷哼一声点了点头,这才沉声道。
“不可!”李儒顿时急声道,“徐荣将军镇守池乃是防备北方恶狼,若亲动,北方门户空虚,杨奉必定趁虚南下,而我军退路尽丧,比之虎牢被夺尤为不值!”
薰卓对杨奉却也颇有忌惮,眉头高高皱起,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