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瞥她一眼,“不用为许婉清可怜。能在她那继母手下安然无恙的过十几年,她的本事不比你低。”
“其实我见过她一面。当年许大人希望我成为他家的东床快婿,因此暗地里安排了一场相看。”
沈知蹙眉,又觉荒谬。
他们两竟然都相看过许婉清。
“确实是我圣母。我虽然只见过许婉清一面,但她确实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困境不燥,顺境不骄,心思通透玲珑,婚姻于她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无论她选择谁,都能把日子过得好。”
沈知瞥她,“那你准备给我什么礼物?”
周庭芳一愣。
这个话题还没结束?
沈知似看穿她所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刻意转移话题?”
周庭芳反驳,“你那里不是有我那一千两的借条吗?不若我把千两白银作为礼物如何?”
沈知眉头狠狠拧起,眸色微微颤动,“我知你无耻,但不知你能如此无耻。”
周庭芳笑笑,“我开个玩笑嘛。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沈知冷哼一声,“哪有人送礼还要问别人要什么?你有时间跟李观棋厮混,为何就不能花点时间琢磨琢磨我的心思?”
周庭芳略一思索,“可你…什么都有啊。”
沈知的目光胁风带雨,阴沉沉的压过来。
周庭芳立刻摸脑袋,“我好好想。我一定好好想。”
思来想去,周庭芳也想不出沈知到底想要什么。
片刻。
沈知察觉自己的衣袍被一双白皙细嫩的手捉住。
眸光迎上周庭芳嬉皮笑脸的模样。
“沈世子,给点提示吧。你喜欢什么,我买来直接送你——”
沈知不动声色的推开她擒着自己衣袍的手指,一字一句,犹如怨妇泣血。
“千里追凶、照拂锦屏、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男人低低的叹息。
“终是错付啊。”
周庭芳听得眼角抽抽。
“这样吧。我要求也不高,你给我绣一张罗帕。”
“啊——”
沈知脸一沉,“怎么,不愿意?”
“愿意,肯定愿意。”周庭芳摇头如拨浪鼓,“那沈世子喜欢什么花纹?”
“鸳鸯戏水。”
周庭芳沉默片刻,老实回答:“我不会。也学不会。挑个简单点的可否?”
“可。”沈知压住唇角的笑,“但必须是你亲手所做。”
周庭芳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