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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样,深刻的,感受到了,丁洛夕的痛苦。
哪怕隔着一扇门,他都能猜想得到,丁洛夕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
她没有哭,只是那样的呜咽,像是受过伤的小动物一样。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的恨自己。
他突然就没办法再坐下去了。
站直了身体,他极力的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推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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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还在流泪,哽咽。
她经历着的痛苦,那些委屈。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都不是可以用泪水就轻易抹去的。
可是到了现在,她也只剩下用这样的方法,来宣泄自己所承受的一切。
病房门开了,在场的人,除了姚友权,都没有意识到。
秦漫还抱着丁洛夕,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哭成这样,她同样身为女人都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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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想想,要是她承受了那些冤枉,委屈,她肯定不会像丁洛夕这样隐忍。
怎么也要闹个天翻地覆,还自己一个公道才对。
哪里是这样哭几下,就可以解决的?
她没看到,姚友权却看到了。
他并不知道顾承麒都听到了,在对上他被阴沉的脸色时,向前一步。挡在了顾承麒面前。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当年——”
“我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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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麒不想听姚友权再重复一次当年的事。
那只会提醒着他,他的愚蠢,还有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听到就好了。”姚友权并没有把顾承麒跟丁洛夕之间可能会产生感情这件事情 ;联想到一起。
他来北都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还丁洛夕一个清白。
“害死你未婚妻的人,不是丁洛夕,大少,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承耀的姐姐,让她取消对丁洛夕的封杀。”
“…………”
沉默,顾承麒并没有在听姚友权说话。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丁洛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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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的身上穿着病号服。她被秦漫半抱着,那张小脸上布满了泪水。
眼眶泛红,眼睛也因为流泪太多,而有些肿。
那双眼睛被泪水洗过,清澈至极,像是最闪亮的宝石。
此时看着他,她的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对他是无话可说。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抽痛着,痛苦着。
他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