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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2页)

倒是燕顼离擒了小貂的一只前腿,直接不客气地将它丢了出去。

而被燕顼离丢出内室后,小貂也便直接蹿离了卧室。显然,小貂巴结燕顼离,亲热归亲热,到底对燕顼离存了几分畏惧。

小貂走后,只有我和燕顼离的卧室,我就觉得气氛和室温都凝滞了。刚才还鄙夷那畜生献媚取宠,这会儿显然心里求着它再回来。然求之不得。甚至顿不得好好地去打量燕顼离,我慌里慌张地收拾起榻上的木棍,他今晚怕是要在这里就寝了,我这个为人妻的,也得给他腾出点位置是不?——我还没天真到,他穿着就寝的衣服,只是出远门回末,单纯地过来看看我。何况这可是他的卧室。

迅速地将几十根木棍收拢,合进了《周易》的书页里,想着以后再不在睡觉的塌上玩八卦了。

好在他因为放置烛台于桌案,背向着我,我趁此时候快速地下了榻将书和木棍放在了近处的茶几上,又快速地爬回榻上,死命地往榻里侧挪,给他挪出位置。然后铺平丝被盖在身上,我想闭上眼睛装睡,但显然是不可以的了,他进来的时候我分明还在弄木棍。这是与他第一次正面见面,怎么也得打个招呼什么的。也不敢看他,所以就眼睛往上,不偏不倚,看着屋顶。

他放了烛台,理所当然地过来了,我有些紧张,怎么办怎么办?虽说夫妻间同床共枕是理所当然的,但一想到和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睡一床还是忒紧张,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我丈夫。我不断安慰自己,也许……也许只是单纯地睡一张床,单纯地睡一觉而已,我们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会做但是啊,即使什么都不发生,与他睡一张床我也很忐忑啊。

他已经到了榻边,身体挨着床的那一刻已经脱了鞋子,他躺下来了,躺在榻上了……

我正想酝酿些话,和他打个招呼时,一督眼过去,就见他后腰那里还有一根小木棍,云门啊,怎么刚才才我没拣尽?他只要稍稍动一动,小木棍枕在他身下,那都是很勒人的。我颤抖地仲着右手,一点点往他那里挪移,离的小木棍近了,更近了……

却突然,感觉身上一重,他沉重健硕的身体覆在了我的身上,而他那一动,寝衣一移,那小木棍也被不动声色地扫到了榻下。我久久的看着小木棍掉落的方向,像是为避免看他,一直,看着小木棍掉落的方向。但我身上覆着个男人,怎么能够全然忽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身体的重量半覆在我的身上。显然,他才等我回头看他。

任何一个无视丈夫的妻子,丈夫都是不会容许的。

自他的身体覆在我身上时,我就紧张地连呼吸都止住了。这一刻调整心态,以使自己平静,缓缓地呼吸了一口。便是那一呼吸,龙诞香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了我,显然那是他身上熏香的味道。

我没想过燕顼离会熏香,以他的性格实在不会与贵族作风挂上勾。想来是装点他衣服的侍女,依着他的身份,给他衣服熏了龙诞香吧。他进来卧室这短短的时候,因为紧张,连小貂蹿到他怀里磨蹭时,我都没仔细着他。只晃眼看他时,知道他身材高大,给人一种成熟稳重,却又很危险的感觉,一如传闻他亦正亦邪,另外他气势内敛的身形,恍然觉得熟悉。月前和亲途径平阳望着他的背影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又扑面而来。

怎么会觉得熟悉?

我以前见过他吗?

我努力地搜寻记忆里,有熏龙诞香的男子。就在答案要喷出薄雾呼之欲出的时候,转过头去的我,见到了他的面容,然后,有两个曾经最缱绻的字就差点脱口而出一—姐夫!

幸好我止住了,这个男人不是君临翌,他是燕顼离,是我的丈夫。

我也终于恍然大悟,怎么会觉得熟悉。一是因为身份对等,君临翌也熏龙诞香,一是因为,他长的实在像君临翌。

便是因此,那个即将破晓的正确答案,被我秒杀在酝酿中了。因被眼前所见的容颜混淆,清了他像另一个人的疑虑——十三岁那年,齐国雪原上那个大氅翻飞,面具冰冷的男子,将病中的我裹在他温暖的大氅下,裸呈相拥,我闻到了他身上龙诞音的味道,他楼紧我,温柔的声嗓带了蛊惑的魅音:

你生病了,闻错了……

……

…………

其实,他长的也并不像君临翌,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恍然有错觉而巳。细看,与君临翌是迥熬不同的两个人。他的五官没一处与君临翌类若,每一处与君临翌相比,都出神八化的多。面若寒月,鬓若力裁,眉如墨画。真怀疑我刚才是突然思念起那个把我卖了的人了。他的长相是再自然不过的阳刚之美,明明像是世间蕴生的最美好、最绝世的容颜,却偏偏男人的不行,桀骜不驯的,冷酷沉毅的一个男人。更正,这样的人,你或许被他璞玉般的长相深深震撼,但几十年后,你或许会忘了他好看的相貌,却仍是记得他成熟稳重却又倨傲冷硬的性格、气场,并且将永远铭刻在心底。那不是皮囊的美,是身体烧化作灰,灵魂消散风中,你也认得,也记得的,永恒。

他的眼睛在看着身下的我,连目光也是冷冰冰,不带感情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好久好久,就又觉得他像君临翌了。是的,他长的不像,但眼睛很像啊。君临翌说夺去我清白的人不是他,将我赶出寝殿时,也是这群,决绝的,冷酷的,目光。

所以连他的手撑在了我枕边,俯下头,唇覆在了我唇上,享受着作为丈夫的权利,品尝着我唇瓣的滋味,有力的舌又撬开我唇齿进入我口中,吮吻纠缠翻搅时,我依然没有察觉。

我只是一动也不动地着着他的眼睛,又一次奢侈地想念着另一个和他目光相似的人。

而那时,他的吻已经滑过我耳后,颈下,也落在了我胸前。

我终是回过神来,虽然从决意嫁给他的那日起,就想过得尽夫妻义务,但当这一刻来临时,我还是本能地抗拒。然手才抵在他胸膛上,已觉得像触了块刚硬的铁板,将我握着拳的指骨硌的生疼。那滚烫的温度,显然他已动情。才去推他,他另一只大手已经直接将我的两只手拽住,摁在了一边。在我的挣扎下,他仍旧轻而易举就除去了两个人的寝衣,裸呈相对时,我又忍不住反抗推拒,但他直接就进入了我的身体。那是不容抗拒的,执意要如此的,坚决。

那个时候,我知道反抗也已经没用了。

就被折腾得连眼神的清明都没有了,手揪拽着身下的被褥,咬住唇齿那呻吟声还是不断地呓出口,身上是他洒落的汗水,室内是欢好的,混合着龙诞香的麝香的味道。

第一次与君临翌的欢好我已经忘记了过程,只记得很疼痛也很舒服,但这一次,因为不是第一次,身下不觉得疼痛,只感觉销魂噬骨的舒服……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狠重的撞击,我们再也克制不住地攀上了那神秘的巅峰,吟哦从我口中不断地逸出,混合着他粗重的喘息……窗外月光如洗,潮水悄悄拍打湿漉的岸石,涨涨退退,起起伏伏……

当云收雨散,我已经神志涣散的失了魂,室内是两个人紊乱浑浊的喘息和呼吸声,他的身体也重重地理在了我身上。但下一刻,他平缓过粗喘后,就起了身,离开了我的身体。当我回神后去着他时,他已经在穿他的寝衣了。

他下了榻,边系他身上寝衣的衣带,边往外室走。

我怔忡过后,猛然一惊,撑起赤裸的身体,本能地就愤怒的叫道:“你站住!”

整个过程,他动作娴熟,驾轻就熟的高超,挑起我的情动,在我身上制造出欲望,一切的一切,都显然是个中高手。只不过,他每一个娴熟动作的最初,都有着生涩和笨拙,就好像练兵已千日,但实际上又没上过战场的士兵。好像阅历过一幕又一幕的活春宫,实则第一次尝试女人的,熟稔中的生涩。

但亦有熟稔就对了,有的那熟稔,判断的出我失过身已经能够了。过程中,他有不悦和愤怒的粗鲁,想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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