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卿。”刘粲根本不理会靳准的表情和请求,“大家各取所需,你需要靠山,孤也需要保护色。若孤贤明如皇太弟,只怕早被父皇除掉。孤希望你懂得取舍。而且孤这么做,你完全不必遮掩,径直把事情都推到孤身上来。”
靳准停下了脚步,又向后退了两步,倒出屋外,顺手关上屋门,呵斥走左右两侧的护卫,一个人抱头坐在门口,咬着拳头,听着里面那女子的哭喊。
“我知你是谁,你也知我是谁。”刘粲一边行事,一边开导受辱的女子,“但你还不知道你们家老爷,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势。刘乂会拿他当替罪羊,把他献给刘曜,反正你们靳家已经是一滩烂泥,谁又介意多踩一脚哪?”
“混蛋,你混蛋。这是什么狗屁事情,你们男人争权夺利,凭什么受辱的是我们这些女人。”女子捶打着刘粲的胸口,反倒让对方更加疯狂。
云销雨霁之后,刘粲系上腰带,重新穿戴整齐,看着还在哭喊的美颜女子,威胁道。
“你再哭,我现在就去把你的几个女儿也睡了。”
“殿下,不要啊,妾身,妾身知道错了。”
“嗯,那就好。起来吧,把门口那只王八喊进来,孤还有正事要和他谈,都怪你这小娘子长得太狐媚,乱了孤的心神。”刘粲用手指勾着对方的下颚,就对方从地上带起来。
女子端起果盘,从屋内出来,敲了敲门,听到外面开锁之声,刺痛了心里,他是怕自己跑了,惹恼了贵人,那自己哪,自己又算什么?
“娘子,他有没有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靳准转了半个圈才抵挡住,这女子也是屠各人家的烈性女子,若不是为了保全靳家满门,又怎会受此等侮辱。
“你没有听到?还是你缩到了自己的王八壳里,装作无事发生,我警告你,那畜生要是敢碰一下月光月华,我和你们玉石俱焚。”
“嘭,”另一只手上的果盘直接砸在靳准脑袋上,一下子砸穿了果盘,套在了脖子上。
“哼,靳府上下带甲,竟然没有一个男儿。”女子丢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吃个葡萄吧,消消火,这女人嘛,就是这样,孔子不是还说了吗?近则不逊,你对她太好,是要出问题的。”
这一切发生时,刘粲就拿着一串葡萄,倚在门框上看戏。
“让殿下见笑了。”
“怎么会,孤一生最爱御烈马。倒是不怎么喜欢养王八。”
“殿下,臣都做了这样的牺牲了?还不能取得殿下的信任吗?”
“你牺牲?你牺牲什么了?你明日就可休妻再娶,还能告她失德。你们这种伪君子啊,和孤一样的天生坏种,还装出一副圣贤样,哎,放心,孤不是说你。你还不配,你连坏人都不是,你就一怂人。”
“是,是,殿下说得是。那么接下来,奴才该怎么做?要不要奴才把小妹也接过来,和殿下好好参详参详?”靳准的一脸奸笑,傻子都能听出要参详什么。
“算了吧,让你那个可怜的妹子,再多活几天吧。你说说看,刘乂准备怎么对付这位贤良淑德的刘娥皇后?”
“还是老一套,天象,等中山王长安兵败之后,太弟那边晋氏的那些能人们,会制造一个天象出来,然后翻着史书一顿找,找来找去,结果就是皇后失德,天降其罚。”
“嗯,还是读书人坏,这么好的皇后,都忍心如此陷害。真不是东西。那靳卿觉得,孤该怎么应对?”
“应对?奴才,奴才还没有想好。”
“刚才足足三刻钟,孤给你这个时间,就是让你想对策的,你该不会真有这个听房的嗜好吧,你好变态。”刘粲还大言不惭的说着对方变态。
“哎,那个妞,对对对,就她,绑了,抬回王府去,什么都没查着,不能白来一趟。”
一个无辜路过的靳家女子,就因为被刘粲看了一眼,就被绑回了河内王府。
“行了,靳卿,不要再送了,你可以开始骂了。”
“殿下,奴才哪能……”
“嗯?看来,你还是不够愤怒?那好,反正我带得兵也都渴了,正好与民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