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确定的,现在既然你是这个表情,自然心中就确定了。”
“可是,你的手怎么能伸那么长?”
“宋娘子难道想不到?”
“襄城公主?”
“不愧是大将军的贤内助,一下就想到了。”
“这是刘司空的意思,还是温公子的?”
“不都一样吗?大将军不也正是看在刘司空的面子上,才改变了心思嘛。”
“妾身倒是有一种新的想法……”
“宋娘子最好还是别想,宋娘子怎么确定那些女子就不是大将军派来看着你的?”
“她们现在已经离得很远了。”
“还有一个事情,宋娘子没有考虑清楚。”
“什么事情?”
“长干寺里,何充重伤,长豫身边无人护卫,大将军的弟弟竺法潜为何没有动手?”
“为什么?”
“因为我也在,他杀不了我,而我能杀得了他。”
“温公子是在恐吓妾身?”
“我更愿意说是劝告。”
“那如果妾身要试一试哪?像公子这样可怕的人,多活一天,都是对大将军的威胁。”
“我劝宋娘子还是不要尝试,宋娘子不妨想想,有多少人来找我帮忙,就有多少人想让我死。而我却活得好好的。”
宋祎还是忍不住出了手,匕首再次划过温峤咽喉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温峤抱在了怀中。
还不等她反抗,就已经被温峤的快手解开了衣襟,只剩下些贴身的衣物。
“啧啧,不愧是江南第一尤物,我见犹怜。红颜祸水,那就沾一沾水气,清醒清醒。”
话刚说完,被扒得就剩下贴身衣物的宋祎就被抛到河中,岸上的女子们闻声就要去救。
温峤咳了一声,看着手中摸来的锦囊,又说道,
“这是教训,要谈就要有谈的规矩。这些钱就算你们的赔礼了,谁要是去救她,我不介意再送她清醒清醒。”
温峤举手投足之间,把宋祎抛在河中,也震慑住了岸上和暗中想要博一博的人。
温峤看近处远处的人影渐渐离去,这才蹲下身子,伸出手去,说道,
“宋娘子,现在认清自己了嘛?”
“认清了,怪不得大将军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千叮万嘱让我不要擅自行动。”
“行,认清就好,上船来吧,免得建康的百姓,说我辣手摧花,不懂得怜香惜玉,那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温峤伸手把宋祎从河里拽上来,又将她的衣物扔换给她。
宋祎抱着衣物施了一礼,说道,
“请公子稍等,妾身去换好了衣服,整了妆容再来服侍。”
温峤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几案上的茶杯,问向摇桨的船夫,
“老人家,你要不要替东海王再试试在下的身手?”
船夫闻听此言,眼神一紧,没有过多的耽搁,直接跳下河去,游得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