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绪间,张志异等人去二楼里收罗典籍了。
先生们面面相觑,他们眼中也有几分渴求,不过在吴金銮的眼神制止下,无人有别的动作。
“先出去。”吴金銮沉声道。
众人这才往外走。
离开攀附在山洞口那道木门,地上多了一个包袱。
我们都注意到了,贺临安则伸手去打开,顶端放着的是一枚骷髅头。
陈撰的骷髅头。
“此人,的确是想我们走了。”吴金銮微微一叹。
“这一行,除了亡命一人,居然,没有更大的损伤……”吴金銮语气复杂,还有一丝低落。
“不过,所获颇丰,看来,是命数,登仙道场收获的绝对不小。”很快,吴金銮的低落就成了深邃。
拿得起,放得下,是先生最标志的一个性格。
我盘膝坐在地上,打坐冥想,调理体息。
精神太饱满了,身上的伤势不是打坐能恢复的,我睁开眼,却瞧见那些出马仙道士还没出来。
“他们是真的要把该拿的全拿走。”吴金銮摇摇头。
“好像又进了里边儿的房间,不光是拿了二层的书……”贺临安补充了一句。
我沉默片刻,摇摇头说:“人只能自己管自己,咱们管不到别人。”
“的确如此。”吴金銮叹了口气。
我从怀中,摸出来了三枚丹。
不包括恶尸丹,是先前那方士戴泓,要用来孝敬祖师的丹药。
他反应才快,打不过,就加入。
甚至自己甘愿为奴。
只不过他忽略了关键一点,出阳神的人物,除灭三尸,雌一祖师上善若水,其余祖师,境界绝对不会弱于他,又怎么可能被所谓的夺舍而束缚?
再换而一想,夺舍的尽头是什么?不一样是寿终正寝吗?
“帝尸心头肉?就是……古羌城玄冥山中那种存在?”
我收起思绪,看着那枚通体漆黑的丹药,它的吸扯性显得更强,让人格外不舒服,不适应。
“应该是。”吴金銮长舒一口气,眼中透着忌惮:“按道理来说,那帝尸,是要强过他本身的,不过,死人活人不能同日而语,这方士戴泓,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拿到了帝尸。”
“古往今来许多典籍记载,方士为帝王炼丹,这里边儿,应该也有蹊跷。”吴金銮的解释,带着深意。
我没有去究根问底,这都是猜测,无人能断定到底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