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哥,不要杀她。”玉蝶挡在了巧兰身前。
“玉蝶,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为何不相信我,返航你们必死。”玉蝶哭泣着:“你不要阻拦,让马嘶杀了我。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玉蝶戚然地望着脸颊趟满泪水的巧兰,一双流波妙目转瞬黯然,心中的坚毅瞬间崩塌,是不是自己真的错怪于她?
“马嘶,我们……要不还是去顾洲。”
马嘶恍若未闻一般,眸子中迸射出一抹狠戾:“巧兰,你煽情过头了吧?我岂会信你?”
“船家,把她给我绑了,押入船舱。”
马嘶晃动着狼之剑渗出丝丝寒芒,船家哪还敢多言,只有一股心悸的沉静。
渔船调转了船头,逆着风前行着,颠簸又起,马嘶扶住了玉蝶。
“外面风大,你还是回船舱吧。”马嘶轻声细语的言道。
“我也睡不着,陪你站会。不知我们以后还有没有一起肩并肩,手拉手站在一起的机会?”
马嘶一把搂住玉蝶,深情地凝视着:“尽说傻话!一定有。不是我们,是我们一家三口。”
“他那么小,怎么能站着,是骑在你脖子上,说不定还会尿你一身。”
玉蝶开怀大笑,满脸忧愁瞬间消失殆尽:“马嘶哥,自从我知道有了我们的孩子,这情景在我梦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
马嘶流露出久违的欢颜,这情景自己岂会没有梦见过。
“但愿我们能脱离困境,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粗茶淡饭也足矣。”
“岂会是一家三口?”
玉蝶一脸迷惑:“还有谁……”
“应该是一家六口,说不定是一家八口。”马嘶不停地猜测着。
玉蝶瞬间明了,媚眼含羞道:“你当我是猪啊?”
时光亦在愉悦间悄然流过,天渐渐破晓,宽广的河面笼罩在朦朦胧胧间,万籁俱寂的天空被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划破了寂静,阳光穿透云霞照射出万丈光芒。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马嘶在夜间已让船家混入了船队,现在马嘶要寻找到弃船的最佳时机,只有不断的前行、后退,再前行,反反复复才能隐藏住自己的轨迹。
马嘶最忌惮的还是武媚门,他相信大哥哥决不会滥杀无辜,只要能保住玉蝶和孩子,自己死不足惜。
眉间透出深浓的凉意,他知道此时此刻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马嘶按剑肃立,脸上划过一抹深深的坚毅。
“后面有官船。”船家陡然惊呼道。
马嘶转身凝眸眺望,果真是一艘官船。船甲上站满了官兵,枪戟森严,杀气摄人。
官船船头却站着二个身披金衣的老妇人,不祥之感霍然而生。
“玉蝶,快出来。瞧瞧她们你可认识?”
玉蝶抬头仰望,眉心微蹙,瞬间泅出丝丝惊悚:“好像是武媚门长老,花婆婆与果婆婆。”
“果真还是到了。”马嘶平淡的眸子陡然变得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