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四天假,每天工作八小时,糕点师十块钱的标准,是做一百斤龙须酥,只要不偷懒,一个熟练工都能完成。
而且做得越多,工资越高,原子说,做得快的人,一天能做200斤,一个月就是20块。
烧火洗红薯做红薯糖,十人一组,一天一百斤红薯糖是标准,也是多劳多得,不过红薯糖和龙须酥做坏了,都得按照斤两扣工资!”
陈建设听了,惊讶的道,“一月二十,这城里的工人也没这么多,有这好事,谁还种地啊!”
“就是,队长,这龙须酥不就是跟扯面一样,这事咱擅长啊!”
“你那扯面,跟裤腰带一样,擅长个啥,这个我能做!”
立刻就有一群人喊开了,急吼吼的,跟菜市场一样。
咚咚咚。。。
陈本顺将手里的棍子在桌上敲了敲。
“安静、安静,吵吵闹闹的,这工厂还办不办了!”
这一下,立刻都不吵吵了,这工厂,绝对要办,不然,他们一个都得饿肚子!
“三爷爷,你轻点,我那打狗棍别给我敲坏了,我以后靠这个当丐帮帮主呢!”
听到这话,一群老少爷们都笑了。
“来,你上来我给你。。。”陈本顺翻了个白眼。
“等会,您继续说!”
“行了,选谁当工人,谁做龙须酥,待会再说,我再说个事。。。”陈本顺的神色严肃下来!
“办了这工厂,咱们小陈庄抽掉了两百个青壮劳力,地里的活,得有人干,养牛养猪养鸡的事都不能拉下,否则,给奶站肉联厂的牛奶猪肉供不上,这就是严重的政治问题!
但是这工厂不办,咱们小陈庄这个冬天都过不去,村里的粮食,顶多再支撑两个月,就得断炊,距离年底,还差三个多月,一个月不开火,有多少家得饿肚子,得饿死人。。。”
这一说,下面的村民,瞬间都不敢再说笑了。
村里食堂不开火,他们家里的粮食,够吃几顿。
“所以这加工厂必须得办,这是咱们小陈庄的命根子,不能有半点马虎。
但地里的活,三产养殖,同样不能落下,这是政治任务。
所以,从今天开始,生产队的工分按照工作量重新计算,锄一亩地五十工分,不管几个人,用多久干完,都是这么多工分,谁要一亩地一天锄完,五十公分,全是他的。。。”
这话一出,立刻炸开了锅,这、这话,太惊人了!
连陈建设这刺头,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本顺,他真没想到,陈本顺有这胆量和魄力!
“队长,你这不是开玩笑吧,这一天不说一亩,七八分地肯定没问题,我这一天这么着也能挣一块钱,一个月就三十块,这两工人也不如咱啊!”
一个跟四叔陈向东差不多壮实,力壮如牛的青年说了一句。
村里人都叫他黑牛,人确实黑了点,但并不丑,二十五了,还没娶上媳妇。
人很勤快,但因为父母体弱多病,前几年家里的钱都给父母吃药了,而去年,父母相继离世,他家里除了倒了一半的房子,就是欠了生产的快两百块钱。
这是一个孝子,如果不是他坚持给父母买药治病,只怕早就娶上媳妇了。
村里,二十岁还没结婚的,都被称为光棍,更何况,他二十五了,想结婚,这彩礼,按照以往,真得攒三五年。
这要是按照现在说的,一年,他都能娶上一房媳妇!
“对,就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