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上铺一直没说话的寝室老大开了口,“刚才试了一下,我的隔空控物已然被压制得很惨,不止控物距离缩短了十倍,就连控物重量上限也削减了十多倍。换言之,我在精神方面的战斗力弱了一百倍都不止。”
“真这么恐怖?”
“你感觉不出来,那是因为你境界还没到啊!”
这话没错,就好像有个同学写了一连串的公式,你只是不明觉厉,附和大众惊讶了几声后便觉无聊了,可你们系的教授看到公式后却惊为天人,更是拉着那位同学秉烛夜谈。这就是普通学生与教授之间的境界差距了。
精神压抑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将近午夜才结束,细细搜索的杨棠已经找到了段亦斌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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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段亦斌神情恍惚地躺到床上。
咣!
心情郁闷的他一脚蹬在床尾的墙壁上。
“玛德,不该把那三万块给他……”
段亦斌念叨着,神情颇为后悔。虽然他随身藏匿的卡里还有两百多万华币,但三万块在这个年头够一个普通工薪族两年的工资了,还得是不吃不喝那种。
抄起手机再拨打了那个已经记熟的号码,“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听到熟悉的提示音,段亦斌气得将手机摔了。
就在这时,“嘭”一声闷响出现在床尾的墙后,似乎是隔壁的床撞到了墙壁。
“妈蛋……今天真是撞了个唷,还真有叫板的!”
情绪烦躁的段亦斌还以为隔壁在报复他刚才揣墙那一下,当即翻身而起,打算下床找隔壁理论,没曾想这时候墙上传来“嘭嘭……嘭……嘭嘭嘭……”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段亦斌呆了一呆:“还真是什么破事儿都碰到了,干尼玛耶!”
好在撞墙的声音很快就弱了下去,对方似乎收敛了一点,段亦斌同时也停下了找隔壁理论的想法,又躺回床上,可就在这时,撞击声再度爆发,“嘭嘭……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嗯?”
段亦斌无奈再一次起身,心头烦躁得想打人。可他抻上鞋站起身,却再听不到隔壁的动静。
“不是吧?这就完事了?”
段亦斌心头讶然,他虽然在夏娥搞对象,但这学年跟大学请了长假(休学)在外地东奔西跑,也是找过小姐办事的,自觉不太持久,却也有二十来分钟;而刚才那算什么?两分钟都不到。真的假的?
算了,管他真的假的,下楼喝点夜啤酒宽宽心再说吧!
打定主意,他推门而出,恰在此时,隔壁房门也吱嘎一声打开了,噔噔噔,走出来一个踩着高跟鞋走路像马蹄声的脂粉女人,低胸装、超短裙、小挎包,就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干哪行的。
还真这么快?
段亦斌眼神诧异地瞟了下从身前经过的小姐,目送她下了楼。接着,他下意识看向了小姐出来的门口,孰料刚好和一男的照上面。
那男的手扶着门,光着膀子,叼着根烟,打量了一下段亦斌,然后就惊咦出声道:“嘶~~你是……段?”
段亦斌闻言一愣,也开始仔细打量对方,发现叼烟这男的是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段……斌?”叼烟男子说出个名字。
段亦斌心头微震,越发肯定对方是以前认识的人,不过他转念想到几个钟头前交给别人的三万块钱,他又在怀疑这是不是另一个套了。
“你真记不起我啦?我是甘子峰啊!”
“甘…子…峰?”这名字段亦斌还真有点印象,“你是……留级生?”
听到“留级生”这称呼,叼烟男甘子峰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是啊,我初中筽是留过级,然后去了药剂校读书,但至少现在,我总比你混得强吧?”
这话一听就有点幼稚,所谓混得好不好,不是靠嘴巴说的,而是在社会各行各业中有否人买你面子。比如想吃饭就能在别人需要排队的餐厅订到座,想住院就能在京城最大的医院找到床位、乃至蹭领导的床位,新手上路想办驾照却未必需要考试,凡此种种,这才叫混得好。
像甘子峰这种,混到跑这种黑旅馆来找小姐,算好?自我感觉良好罢了!不,应该说甘子峰所谓的混得比你强,完全是针对段亦斌来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初中那会儿段亦斌是班上学习成绩最顶尖的那一小撮,最后考入了重点高中,相信再考个重点大学不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