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打了,雍大天师肯定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开玩笑,这些可是正经大妖魔精魂练制出来的,又配了最先进强力的术法武器,便是雍博文自己要是被围上了也是十之八九出不来的,如果那妖僧能摆平,那就说明他绝不是雍博文这个级别能对付得了的。雍博文自是要立马开溜留待有用之身以图后事了。
这二百多黄巾力士随便拿出一个都远比乾闼婆这所谓的巨人高出十多米来,从四面八方往上一冲一围,登时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真正能直面乾闼婆的也就是那么三四个而已。
雍博文往后退远点,伸着脖子张望,初时还隐约能看到那金光射出,还能听到乾闼婆那如歌唱般的声音继续不停的传出来,什么“我乃佛祖座下乐师”、“我有佛光护体”、“佛祖赐我圣印”之类的,后来爆响不绝,噼啪乱作,这些声音就渐渐消失在乱响当中。雍博文看不到里面情况,一时有些心焦,索性展开千魂恸,飞到空中想从上往下观看,可这一飞起来却发现核心处的几个黄巾力士都弯腰低头聚在一起,那架势就好像是一堆小屁孩聚在一起围观蚂蚁搬家般,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不过那噼啪乱响声倒是小了许多,只剩下一些啪啪闷响,好像在砧板上摔打肉食般,其间还隐隐夹着相对微弱的惨叫声。
正看得不明所以的当口,却见聚在一起的黄巾力士们突地散开,向后退去,露出中央一个圆圈来。
那圆圈正中趴着黑乎乎血糊糊的一团碎肉也似的东西,乾闼婆却是没了踪影。
雍博文不明所以,又因为近视的缘故看不太清楚,便自空中降下来,离得近了方才瞧出来,那团碎肉般的东西竟然是个人。
虽然只是趴在地上,臀背朝天,看不清楚样子,但仅仅一个背影就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凄惨来了。那人满身焦黑,好似烤糊了的牛排,直往下掉渣,这显然是不可能是众黄巾力士搞出来的。刚刚动手的时候,黄巾力士们并没有动用火焰筒之类的大杀伤性武器,而是主要靠自身赋本领和一些轻便武器,自是不能打得出现这种烤糊的效果,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刚才被雍大天师那一通导弹给炸得不轻,如此伤势严重的情况下,还能坚持作战,真真是令人敬佩。
如果换些有侠义心肠的角色,没准儿就会竖一竖大拇指,赞一声当真是勇士忠臣,多半会安排人妥善求治再给一次机会什么的。
不过到雍博文这里却是变了个意思。
尼玛的,都烧成十分熟了,还不赶紧地该往哪逃就往哪逃,居然还跳下来跟我死磕,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以我为好欺负是不?
烧焦却还不是其最重的伤。
那人四肢都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状态,至少也是个粉碎性骨折,以后能不能医好还两说了。
他趴在那里,一口接一口地不停吐血,也不知道内腑伤势多重,但以一个法师能达到这种喷血如注的地步,要是换成普通人,基本上早就一命呜呼了。
雍大天师下令,众黄巾力士绝对严格执行,说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就绝对要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不过这任务也当真是不好弄,虽然说众黄巾力士生前都是横行一方身经百战的大妖魔,可现在毕竟智力有限,而且两者之间的块头差距太大,这打轻了不是打重了也不是,真真是让众力士们好生为难,要不然也不用花这么长时间了。
俺是休息日失踪的分割线
最近家里事情较多,平时上班倒也不影响晚上码字,但到了周末休息东跑西颠的,反倒忙活的没时间写东西了。
第一三八章乾闼婆城(下)
雍博文收起千魂恸,落到那人身旁,仔细看了看,却因为伤得实在是太重以至于人都走形了而分辨不出这家伙是否有颗光头。
当然了,无论有没有光头也不代表他就一定是个时轮转劫的秃驴。
从与时轮转劫遭遇以来,在雍博文面前出现的时轮转劫弟子千奇百怪,有头发的没头发的,什么样的都有,乱糟糟委实让人搞不清楚他们是让留头发啊,还是不让留头发。
雍博文冲着后面招了招手,便有一黄巾力士提着夜柯摩和那翻译鬼走过来,扔到那人身六安。
雍博文便问:“这是那个如何难吗?”
刚刚那一场战斗看得夜柯摩当真是胆颤心惊。
实际上这场战斗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当真是乏善可陈,从始至终也没见雍博文这个领队怎么出手,多半都是那些打扮成黄巾力士的傀儡代付其劳,干倒这人的过程也实在有些无耻,完全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搞一拥而上。
但让夜柯摩感到胆颤惊惊的不是这个枯燥而且无耻的战斗过程,而是雍大天师在战斗时面对佛祖和乾闼婆所表现出来的无所顾忌。
面对佛祖这种级别的大BOSS,居然连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上来就架炮开轰,简直就是一个让绝对无神论者都感到汗颜的疯子,
就算那只是幻术迷象所伪装出来的冒牌货,但也用不着上来就直接打脸吧!
想到眼前这个家伙连佛祖的脸都敢毫不客气的开打,夜柯摩就感觉到全身发冷——做为一个火焰类的土狱土著精怪,他居然被吓到发冷,这本身就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一件事情了。
如果真是惹对方不高兴的话,想来随随便便就会被杀掉吧!
常言道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自己被这种疯狂的家伙漫不经心的干掉,甚至连留下点注意力的机会都没有,那死的也未免太没有滋味了。
一听大天师见闻,夜柯摩哪还敢像最初时那般抗拒,立刻二话不说,凑到近前仔细看了又看,两张脸越贴越近,最后夜柯摩甚至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抹到手心上在那人焦黑的脸上使劲地抹擦了几把,这才看出这人的庐山真面目,便道:“没错,这人就是如何难!”说完这句话,一时心中感慨万千,想这人生际遇当真难测,初见如何难时,这和尚举手投足间便灭掉了他上百近身侍从,浅谈轻笑间使火树王朝改朝换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遇到更狠更强的角色,立刻当场仆街,生不如死。
听夜柯摩指认了这半熟人形,雍博文二话不说,先掏出张愈伤符来啪地贴到如何难脑门上。太平道的愈伤符足有百余种,专门应对各种情况。雍博文此时给如何难用的,却是一种救急符,短时间内强化提升伤者的精神体力,不过维系的时间短不说,而且对伤者本身也有严重的伤害,这是一种类似是兴奋剂般的以透支身体为代价的法术,若不是在战场十万火急这等地方,等闲是不会使用出来的,至少雍博文学这么久的符,打了这么多仗,也是负伤无数,但却一次也没有用过这种符。此时拿来对付如何难,雍大天师那点小心思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如何难救活或是治伤,所以那些更高级的治愈效果更好的符箓根本就不在雍大天的考虑范围内,基本要求是见效快就行,思来想去,还就是这种符箓最适合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能问出想问的问题来就行,至于问完之后这如何难会不会死掉或者生不如死的,那就不在雍大天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符到脑门,只片刻工夫,如何难血也不吐了,人不也喘了,一直耸拉着的脑袋重新抬起来,瞪着雍博文,恨恨道:“我不服气!你也是天下知名的紫徽大法师,全世界法师排排名也是数得着号的人物,却使用这种卑鄙下流手段斗法!有种的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重斗一次!”
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欺负人少的一方怎么能算是卑鄙下流?
这要用在军事上,那就是以优势兵力压制敌人,绝对的用兵正道。
而且雍大天师当初从春城机场一气打到日本,路过齐塞岛,搏杀南美,血拼澳洲,哪次不是以少对多,被别人一拥而上,可也没有如此不服气的大呼不公不是?怎么着自己难得有机会用一次居然就被人骂做卑鄙下流了?
雍博文便冷笑:“看你岁数也老大不小了,还说这种幼稚的话!你当是过家家呢,还重来一次!还是少说这种废话吧,白白让人笑话!”
如何难恨恨瞪着雍博文,见这位大天师脸不红不白,毫无羞愧之意,便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不再言语。
雍博文便问:“你叫如何难是吧!”
如何难道:“是这没骨气的夜柯摩告诉你的吧,他还是一方大帅,却是个软脚虾,一点骨气血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