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清贫,不轻易卖身的人,已经是稀缺动物。季秀秀曾经打拼过的城市里,二十多年后,曾经出现过卖吻的事件。漂亮的美女在路边,地上放着广告。吻一次五到十元钱,可以优惠,也可以获得慷慨赠送。
季秀秀的业务,能守住人类羞耻的最后防线。在大力引进金钱观,繁荣昌盛不问手段,只要目的时候,应该是殊为可贵。这些丛训强都看在眼里,从听到自己的声音沉思,四目相对的火辣,他已经知道季秀秀爱上自己。
丛训强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不敢。也是行里不成文的规矩,老板不玩自己店里的小姐。丛训强不算是老板,可是丛秀敏的弟弟,大家都把他当成二老板。他纵然有千百万种想法,可得克制自己,不能往姐姐的眼里捣棒槌。
两个有情人,枉自相思,却也到不了一起。
事情的转机来得很突然。
这天,丛秀敏外出有事,让丛训强管理酒店的事。临出门,千万个不放心,走了好远又踅回来。再三交代丛训强,和气生财,千万不能和客人闹别扭,保住回头客。没有背景和后台,揽不住新来客,再保不住回头客,酒店的路就算走到了头。
丛秀敏走后一切正常,有心思该来的客人,就像喂熟的鸟,到点自来吃食。揽着自己贴过钱的小姐,嘻嘻哈哈进了包间。除了回头客,大厅里三三两两,也有外地来旅游的客人玩完景点,就近进餐。
约莫十二点的时候,酒店所在的路上,来了一伙吵吵闹闹的人。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市场经济的诱导,人人私欲尽情换发,奔着金钱和享乐而去,好不适应的社会管理,出于拳头的大哥的混乱状态。好好的人间滋生蛆虫,就不为怪了!
还是五月的天,很多人还在穿着外套,这伙人大多敞怀露胸,还有的干脆只穿件短袖圆领衫。腰里好像绑着根扁担,鸭步鹅行,螃蟹样晃了过来。
经过几家酒店,碰到小姐出来招呼,眼睛都没有正看,怏怏不睬的走过。个别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小样,还把自己当样水果!老子难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
那些店的酒菜和小姐,太熟悉!风骚的都让他们倒了胃口。
待走到丛秀敏的酒店,门口小姐不多,季秀秀让他们眼睛一亮。没等季秀秀招呼,大家呼啸着进了包间。当然招待小姐必须有季秀秀,其他的是韩信带兵多多益善。
开始,酒喝得还算规矩。大家嬉打哈笑,插科打诨。说话吃豆腐,挨挨蹭蹭,倒也正常。明明知道价格贵,不是找乐子,谁到景区的酒店来吃饭。
酒能助性,也能乱性,酒到七八成。头脑发晕,神志恍惚,语言和动作幅度就大了起来。坐在主位的一个刺龙画虎的壮汉,开始对点名必须坐在他旁边的季秀秀,上下其手。
上面说过,季秀秀自从见到丛训强以后,只是出台。宁愿不争钱,坚决不接客。她在构想着和丛训强的未来,说到底,她想有个家。家的男主人就是丛训强,当着丛训强的面,就是给她万金,季秀秀也不能去做卖的事。
季秀秀挣扎反抗,本以为说些笑话就能化解欲望。没想到这个汉子,因为剥了面子,在兄弟们面前掉了分。本来只想搂搂抱抱,最多亲个嘴。这下小绵羊的反抗,倒激起他原始的兽性。
他不但把季秀秀紧紧抱在怀里,还把毛茸茸的手伸进内衣,在季秀秀的胸上揉搓起来。其他弟兄,看到这一幕,直喊过瘾,不由拍手的喝彩。
市场经济转态下,是最容易出流氓的时段。在冠冕堂皇的场面,厚着脸皮海吹。
就像一则笑话所讲,一个人吹牛说:我家的铁锅打啊,一次能煮几百头牛。别人打岔问:到哪里找锅盖,那人哈哈笑,满山的树几乎叫我伐完了,才做成锅盖。
牛逼哄哄的绝对不是一个人,没有吹牛的对象,很容易意兴阑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吹牛的也好苍蝇般聚会,这时标有一个想出人头地的说了:我家有个邻居,他那张嘴真叫大?
旁听的斗趣:有多大?
这人继续吹:达到他上嘴唇齐天,下嘴唇着地。
朋友哗哗笑:你吹过头了,这人嘴这样打,脸放在哪里了?
这人一怔,急中生智,嘴大的人不需要脸!
这还只是指哪些腰包充盈的成功人士,而那些混社会的小混混,早就不知道脸值几个钱一斤?他们混世的法宝,除了不要脸,还有加上强横和拳头。
季秀秀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个好?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