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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这代表着自己的父亲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
当她被邓云峰背着进入病房的时候,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周围的一切,最后落在了中间那张病床上。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身材枯瘦且头发接近全白的人,他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心脏监护上的曲线看起来十分虚弱。看到这个场景,她的心头一阵刺痛,泪水瞬间打湿了双眼。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生怕打扰到其他人,然而,内心深处的悲伤却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抵挡。
她想起了曾经和这位“形容枯槁的大叔”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回忆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而现在,眼前的他却如此脆弱,仿佛随时可能离她而去。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无助。
陈琳被邓云峰背着,凝视着父亲的脸庞,试图从他微弱的呼吸中找到一丝生命的迹象。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对她心灵的一种折磨。
杨诺兰在旁边看着,注意到自己的孩子腿上带着伤,还贴着膏药,内心更加难受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地太明显。
她微微起身,对着在病床上的陈明耳畔小声耳语了什么。
几秒后,陈明发出了一声“嗯!”然后如同一台中了病毒的老电脑一般,慢慢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陈琳的那一刻,他无光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笑了,他最稀罕的孩子来了。
他费力地抬起手,对着陈琳招了招手。
杨诺兰见状,起身示意邓云峰将陈琳放到自己刚刚坐的椅子上,她可以看得出来,自己宝贝孩子现在腿部的状态不是很好
邓云峰点了点头,缓缓将陈琳放到了椅子上。
而陈琳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早已哭成了泪人,只是一个劲儿强撑着,控制着自己不能哭出声,这样父亲该难受了。
枯树枝一般的手抬了起来,陈琳迅速握住,明明在夏天,而这手却如此冰冷呢?
她将那枯树枝一般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双手托着它,抚过自己的脸庞。
“爸爸。。。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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