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一定要记得隋叔叔对咱们家的好。”张贵的妻子对着身边睡眼惺忪的婉儿轻声说道。
“知道了,娘亲。”婉儿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张贵走了,拖家带口,从西门往龙城而去,与此同时,南门外,一袭劲装的田杰,也正快马奔向金城,那里是北地军团的大本营,大将军田开疆的行辕便设在那里。
郡守府里,隋唐听着计都折罗的禀报,嘴角渐渐泛起一抹轻松的笑容,而坐在一旁的景玄,则流露出满脸疑惑不解之色,忍不住好奇地发问道:“隋兄弟,你与那张贵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上心?”
隋唐微微一怔,紧接着便明白了景玄为何会有此疑问,他直视着景玄的眼睛,缓缓开口回答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景玄低声呢喃着这两句话,仿佛在用心咀嚼其中深意。
然后,他再次抬头望向隋唐,眼神中增添了几丝异样的光彩。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隋唐及其同伴们已略知一二,但始终心存疑虑——隋唐并非出身名门世家,亦非权贵之后,何以能让任原、郭猛等勇猛善战之人心悦诚服、言听计从呢?
方才隋唐所言,终于让他的心中多了几分明悟,也让他越发的对隋唐钦佩起来。
“隋兄弟高义,景玄佩服。”景玄抱拳说道。
隋唐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说道:“景兄过奖了,我等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景清,默默注视着眼前谈笑风生的二人,嘴角逐渐浮现出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笑意。
然而这抹笑容转瞬即逝,紧接着他的眼神又变得深沉起来。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田杰如今已然出逃在外,这就预示着田开疆所率领的北地军团即将大兵压境。
一想到这里,景清的心情顿时多了几分沉重。
田开疆啊,想起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兄弟,景清内心可谓五味杂陈。
他们同属京师四大门阀之人,相互之间自然再熟悉不过。
而且由于年龄相差不大,许多年轻一代的子弟们自幼便一同成长玩耍。
景清虽然比田开疆高一辈,但他出生较晚,与其他几位门阀之主如景预、魏斯、田和以及贺川相较而言,景清反倒与魏劭、贺齐、贺冲、田开疆、田辟疆等这些后辈更为亲近。
然而,利益之争,容不得半点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