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林舒怀以及林舒娴一家三口便道别了两位教授,去到对门,洗漱休息。
时笺则跟陆延迟轮流在外边的卫生间洗头洗澡。
陆延迟也就逢年过节才会在外公外婆这边小住,但他是那种购物欲旺盛东西很多的男孩子,哪怕住得不多,但东西很多,整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好处还是有的,陆延迟来这边不需要特意收拾行李就能住得很舒服。
两位教授也知道外孙每年都会来这边过年,床上用品也都提前洗过晒过,时笺洗干净躺在被窝里,能闻到清淡好闻的洗衣液调香。
时笺扯着被子盖住口鼻,只余一双漆黑澄澈的双眼望着天花板。
思绪很是散漫。
时笺心想,长大也挺好的。
十四五岁的孟浅,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能睡在陆延迟的被窝里,而且睡得驾轻就熟,睡得自然而然,陆延迟全部的长辈都不觉得他和陆延迟睡一起有什么问题,小情侣要是分房睡这些家长才会觉得问题大发了。
陆延迟洗漱完毕回屋,就见到美人已经在被窝里等他,陆延迟……蠢蠢欲动。
他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滑了进去,被窝暖烘烘一片,美人已经给他暖好了床,陆延迟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摸时笺纤细又柔韧的腰肢,又沿着睡衣钻了进去。
时笺手肘撞了他一下,哑着嗓音提醒:“在外公外婆家呢,别乱来。”
陆延迟含混着应:“我知道,就摸摸。”
时笺在床上,可以说是既大胆又保守吧,真要玩他也能玩得挺开,他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但他通常都是关起门来胡闹,有外人他不行,哪怕是陆延迟的房间他都不行。
在外公外婆家过年呢,哪怕很闲,他也不会乱来,真要做,他情愿跟陆延迟去酒店开房。
如今听到陆延迟说“就摸摸”,时笺唇角狠狠一抽,这话就跟“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毫无说服力。
时笺直接把那只恶劣的手拽了出去。
陆延迟摸不到美人,瞬间变成了欲求不满的怨夫:“小时,我们已经很久没亲热了。我们上一次做是什么时候,十二月份吧,像是平安夜啊元旦啊我们都在跑演出,可就算十二月那一回,吃的也是快餐,就浅浅弄了一回。真的,性冷淡都比我们做得多,而且我也没打算弄啊,就……摸摸。”
时笺默了默:“……”
他不止一次觉得,陆延迟有点磨人,吃不上肉他就在一旁哼哼唧唧哀怨连连委屈巴巴。
时笺很多时候都不想理他,但想着这是他男朋友,还是该惯着,就只能任由陆延迟奸计得逞,陆延迟大抵知道他挺吃这一套的,愈发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陆延迟见时笺没吭声,接着哀求:“小时,就摸一会儿。真的,去年太忙了,都没时间谈恋爱。”
时笺知道,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