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俞,你怎可唤沈月公主其名,这是大不敬。”
雷师兄沉着脸色有些斥责的语气,他虽如此说,但是心里却并未把许安当回事。
“诶,雷师兄,我并未觉得这有何大碍,竹俞与我相识已久且有婚约在身,唤我姓名也无妨。”
“竹郎君,此生多多关照。”
许安哪听得他人的教育之言,在宗门时,这雷深就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仅用狠招鞭过言木亦还是非不分。
她温和的回着,这句话无疑是护着竹俞,明着告诉众人竹俞与自己那是情投意合。
被许安这明目张胆宠着,竹俞心中都快乐的开了花,尤其是她当着众人的面唤自己郎君,这不是偏爱是什么?
雷师兄脸色难看,若要是曾经,许安他自是批评一番,但现在许安可是慕安的公主,是神女,他就算有万分瞧不起也只能憋着气。
面对许安的敬酒,他没有开口硬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他这一行为,许安看的透透的,不就是瞧不上自己吗?哪怕自己成了公主,是神女,他还是那副嘴脸。
禹师兄会心一笑,开口道:“我这朽木师弟看来也只能由公主您雕了,”说着便朝竹俞看去,“你小子可有福气啊。”
“公主殿下,本王子敬你一杯,日后成了婚还望殿下多多疼爱才是啊。”
这不合时宜的暧昧发言除了阿苏裴夜还能有谁?
见许安这般护着竹俞,还唤的如此亲切,他是猛的一股醋味蔓延至心头,非得找找存在感。
泽安轻咳了声,也不等许安说什么,将一旁的披风为她披上,神情温柔的喃喃道:“风有些大,莫要着了风寒。”
这一出又一出的,许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当怪异的氛围,火药味漫天弥漫之际,沈冉忽然起身朝许安行礼,“沈月公主,师父,师叔,今日沈冉设宴其实特为一事。”
许安正纳闷这沈冉设宴到底是为何,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沈冉就开口了。
只见她做揖礼,微低着头,语气忐忑的说着:“此前宗门比武考核一事,沈冉舞弊了,是我用御术粉封了言木亦的灵根,我想得到伏霜琴所以……”
她虽欲言又止,但意思各位都听的很明白。
雷师兄怔了怔身子,脸上布满了怒色,他竟也没想到自己收的这个徒儿居然在考核中作了弊?
猛然,他拍下酒杯,极为愤怒的斥责道:“你!你身为郡主,竟然舞弊?!我没你这个徒儿!”
“师父,沈冉知错了。”
禹师兄神色缓和的拍了拍他的肩,“雷兄,莫要动怒,再怎么着沈冉不舞弊也是第三嘛,还是会拜你为师的,她还是你的徒儿呀。”
这话意不在此,雷师兄片刻没有缓过神,一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压了压眼眸,“禹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若不舞弊也该是次等。”
话音刚落,亭廊处传来质疑的声音,“次等?可是我记得许安才是头等。”
闻声,许安抬眸看去,一美男身着棕黑的锦缎长袍,肩膀宽阔,挺拔如松。墨绿发丝半扎而束那般飒意,头戴玉冠,眉间凌厉但唇边含笑。
“拜见三皇子。”
除了许安、泽安、阿苏裴夜,众人皆纷纷行礼道,竹俞也随众人作礼。
“许安,这是我在你喜欢的那家铺子买的蜜饯。”出声之人正是言木亦,他径直朝许安走去,眉间的凌厉忽的染变为笑意,“不用多礼,坐吧。”
“冷吗?”他落坐在许安身侧,侧身握住了她的手,眼中尽是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