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是我上吗?”
鸣檀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没有。
“只有你能帮它。”
“怪不得你说它不会咬你。”鸣檀恨自己反应太慢。
“对啊。”
“……”
“无所谓,你的蛇,救不救随你。”踏露轻描淡写地说完就打算把瓶盖关上。
“你……”鸣檀气得牙疼,“什么叫我的蛇!”
“那它为什么只救你?如果刚才我和杨花都喝了茶,此时已经归西了。你不上谁上?”踏露把盖子拧好,转身准备走。
“对啊,它都没有救我们,你不上谁上!”杨花不耐烦地催道,“哎呀你快点吧,磨磨蹭蹭的。”
鸣檀想了想,她俩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见踏露快走出大门,急道:“小气鬼,人家没救你你就这样,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们都没法帮它,只有你给它抹上去它不会咬你,明白了吗?”踏露停住,转过头来没好气地解释。
“……这样啊。”
“所以,救不救?”
“你到底救不救?”杨花像个跟屁虫。
鸣檀看着地上痛苦地扭曲着的蛇,长吐一口气:“拿来吧。”
她把踏露手上的瓶盖拧开,抹了一些淡黄色的药膏在自己的手上慢慢蹲下去。手伸到半途又犹豫着是否要往前。只见那蛇冷冰冰地盯着她,一双大眼睛看不出一丝温度。
“快。”
“快抹上去呀。”
“要不,还是我来吧?”遥宣向鸣檀伸出了手。
“不用。。。。。。它真的不会咬我?”鸣檀听说过遥宣小时候被蛇咬过的事,还差点丢了一条腿。他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怕蛇。
“它疯了吗?救了你又咬你。”踏露摇头叹气,耐着性子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它不是一条普通的蛇吗?”
鸣檀当然知道,可是她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只能咬咬牙,把药膏轻轻抹在那处红红的蛇皮上。抹上去的那一刻,蛇身抖了一下,她也抖了一下,毕竟第一次触摸到蛇皮,极度不适,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蛇也就是抖了抖,并没有咬她的手。
鸣檀壮着胆子又抹了一些上去。这次蛇没有再抖,好像适应了,没有像之前那样扭来扭去,逐渐安静了下来,把身子盘了几圈后头搁在上面,一动不动了。
鸣檀的胆子大了些,顺着蛇身一下下地摸起来,凉凉的蛇皮非常光滑柔软,蛇似乎很舒服,慢慢地闭上了眼。
“你看,它喜欢你。”踏露想坐下来却发现四周一片狼藉,遥宣眼疾手快,赶紧递了干净的小凳子给她坐。
“踏露,你说,它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鸣檀看蛇似乎睡着了,站起来。
“先去洗个手。”踏露嫌弃地看着她摸了蛇的手。
遥宣把地上的茶杯碎片和水清理干净后她们坐下来开始重新泡新茶。
“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用了几个旧茶杯。”鸣檀端起茶杯品了品踏露泡的茶,清香四溢,之中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她看了看地上熟睡的蛇,摇摇头,“你们看,它真的厉害,这个茶就惊动不了它。”
“废话。”踏露说道。
“废话。”杨花也说道。
鸣檀和踏露一起看向她。
“你还没回答我,它怎么可以这么快赶到。”鸣檀问道,“还有,你们看清它是从哪里进来的吗?”
踏露没说话,只笑了一下。
“说话呀。”鸣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