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悠慢慢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就算没回头,她也知道身后有道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走到门口处时,脚步停下来,小手握住门柄,但却久久没有推门而进。
直到终于确认身后那人不会挽留,白色的简约风格木门才缓缓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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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轻轻的关门声传来,池砚收回眸子。
嘴角的弧度瞬间消下去。
走到玄关处旁边的开放式吧台,一个人的时候,那股如死水一般平静的颓然便又显现了出来。
动作随意却不失优雅的出从吧台后面的酒柜拿出一瓶酒,将玻璃杯倒满。
一边喝一边思绪放空。
神情漠然。
有多久没想起她了?
一周,还是两周?他有些记不清了,只是感觉已有许久。
“嘶——”
喉咙间的灼热让他没忍住微微皱了皱眉,将空掉的酒杯放到桌上,眼眸愣愣盯着前方一处,没有焦点。
沈悠悠是他自己选择的,是他独自煎熬两年后,亲口允许进入自己世界的人。
他想要忘记她,他想要有人拯救他。
但为什么,在那一刻,心里又会抗拒她的亲近。
酒杯再度被倒满,已空了大半的酒瓶被重重咂在吧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嗤。
为什么?
他自己又如何不清楚。
神情似笑非笑,充满自嘲。
“你已经给不了我想要的。”
“我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你。”
“不要再来找我了,池砚。”
字字句句还犹闻在耳,将手里的空酒杯置于桌面,又一杯酒精浓度极高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他不该再想她了。
深渊,去过一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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