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寺方丈慈眉善目朝周怀海周秉德念了句佛号,笑道:“贫僧对古玩知之甚少,所以特意请了这位施主来掌眼。”
周怀海。。。。。。
周秉德。。。。。。
见多识广的大佛寺方丈说自己对古玩知之甚少,所以请了从小在地里刨食儿的周怀山来掌眼?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另外,你一个大和尚,受贿受的这么光明正大吗!
周怀海眼角一抽,嫌恶嫉恨的目光划过周怀山,朝大佛寺方丈一拱手。
心里虽然骂了一万句娘,可面上还得恭敬有加。
“大师怕是被骗了,此人就是清河县庆阳村一个种地的庄稼汉,不过因为女儿得了好机遇就翻身了,他对古玩根本一窍不通。”
周怀山轻蔑的看了周怀海一眼,没搭理他。
这轻蔑一瞥,激的周怀海心头愈发愤怒。
“而且此人卑鄙恶毒,与在下又有些旧仇,大师请他掌眼,这实在是。。。。。。”
他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表达清楚了。
方丈就笑眯眯一脸慈悲为怀的样子,缓缓道:“你们有没有旧仇不影响这古玩是真是假。”
周怀海。。。。。。
周秉德。。。。。。
方丈执意要他们拿出古玩给周怀山鉴别,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从匣子里拿出。
周青立在一旁,冷笑撇嘴,“不是说要用最好的金丝楠木吗?我瞧着,这不像是金丝楠木的啊。”
周怀山跟着就道:“什么楠木,这是枣木。”
周怀海只觉得被人啪啪打了脸,但碍着救人心切又不敢当着方丈的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将匣子里的古玩递上。
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周怀山一个庄稼汉,怎么能分得清这匣子是枣木做的呢。
周怀海拿出的是一只乳白色的花瓶。
学着周远当时的介绍,道:“汝窑的瓶子,瓶子是最好的品相,但这瓶子最珍贵的是上面的画,这画是著名画师时白话的作品。”
说完,挑了挑眼皮,看着周怀山讥讽道:“你知道时白话吗?”
周怀山接了瓶子,连看都没看,待周怀海话音落下那一瞬,他嘴角咧着一个欠揍的笑,然后将手缓缓举高。
手抬到齐眉的位置,忽的手指松开,那只被他捏在手里的古玩花瓶直接落下。
随着花瓶落下那一瞬,周秉德和周怀海惊得一个激灵,大叫着上前就扑过去接。
然而,他们的速度怎么抵得过自由落体。
砰!
一声响,紧跟着便是瓷片四溅的声音。
好好一只花瓶,顿时四分五裂碎在地上。
别说周老爷子和周怀海震惊了,就连方丈都瞪大眼看向周怀山,嘴巴默默张成一个形状:草!
周怀海红着眼就扑向了周怀山,“你是故意的!”
周怀山压根不躲,就那么站在那里任由周怀海扑过来,并且添油加醋道:“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周怀海哪里经得住这个刺激,本来就满肚子嫉妒愤怒,现在扑过去直接一把掐住周怀山的脖子。
周怀山一直背后的那只手,提着一只不知从哪搞来的青砖,朝着周怀海脑袋一板砖就拍了下去。
砰!
周怀海白眼一翻,脑袋上就有血迹渗了出来,人还懵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一黑就栽倒过去。
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周老爷子惊得立在当地一时间脑子宕机。
直到周怀海扑通跌倒在地,周老爷子才一个哆嗦冲上前,那架势,完全就是朝着周怀山判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