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冷冷地说:“吕总,你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吧!”
“曹宇杰以前是丰西县委书记吧?我记得以前想在丰西县拿地,通过关系找他关照,他不讲情面。”
“吕总,谷建生是你的副手吗?”
“算是吧,他是房地产开发的副总,主要负责房地产这块。
我名下有好几家公司,精力有限,很多事务都是副手在做。”
“谷建生做事,不需要向你请示汇报?”
“你知道谷建生是谁吗?”
“我哪知道!吕总,你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谷建生是冯家龙的亲外甥。”
“那是不是意味着,谷建生大事小事都不需要向你汇报?”
“那也不是。毕竟我是老总。不过,谷建生在公司也有股份,而且话语权很重,原因很简单,他是冯家龙的亲外甥。”
“吕总,曹宇杰被判刑,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我也不关注。”
“吕总,你是真的不知道、不关注,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呢?”
“感觉你在审问我。我可以拒绝回答吗?”吕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吕总,如果认为我在审问你,那我们的谈话就没必要继续下去!”李恨水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是一场心理战。
只能赢,不能输。
吕娴并不希望李恨水走。
准确地说,她是舍不得李恨水走。
“恨水,能不能别这么强势,好不好?刚才你还说我们是朋友聊天,但你的口吻更像是审问我。”吕娴摇头苦笑。
李恨水舒缓了说话的语气:“吕总,我将你当朋友,你却处处提防我。”
吕娴哑然失笑:“你是在挽救我吗?”
李恨水笑了。
的确,他不忍心动吕娴。
上次钱科松提议要留置吕娴,但被他拒绝。
“恨水,你既然将我当朋友,就不应该口口声声叫我吕总吧?我更喜欢你直呼其名。因为那样才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