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
秦小满数着五万亩荒山上每日新增的水转筒车和水车。
从十架到二十架,再到四十架……
感觉用不了三五日,开荒的田地都能满足灌溉的需求。
而他来这里躲清静的目的还未达成,晚饭前,又来了一趟跨越障碍的越野训练。
直到累得精疲力尽,感觉身体对外界刺激不那么敏感,再次挑战药浴。
“唐叔,你再搅水的时候,请你手法温柔那么一点点……嘶!”
在他比昨晚多坚持一刻钟后,不出意外地昏了过去。
“……”
唐参一言不发地将人捞起,一如既往地针灸。
只是针灸完,将药包全部换了一遍。
次日醒来时。
外面炊烟袅袅,空气里飘荡着肉香。
“有人在山上开火做饭了?”
唐叔不在帐篷里。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秦小满穿好外衣走出帐篷,只见山下一列车队,拉着拆装的水转筒车,缓缓朝东北方向驶去。
坐在白马上的一个胖乎乎的人影,格外显眼。
“公子,川贝起早来给你做了一顿饭,大家见你睡得熟,没有叫醒你。”
唐参目光紧随着唐川贝北移。
秦小满想到唐川贝此去,不仅是向长公主进献厨艺,更代表着唐门走出剑南道,走向朝堂权势最集中的京城。
秦家制品,从此就和唐门脱不了干系。
他安慰着满脸忧心忡忡的唐叔。
“唐叔你放心,川贝只是借长公主府一用,用完就还回来。”
“公子,我不是担心长公主不放人,而是天下美味,尽聚京城,我担心唐川贝舍不得回来。”
哦。
秦小满悟了。
这确实值得担忧。
有些野娃子,一旦放飞就很难回笼。
他看向还没熄火的火炉子,以及剩余的肉和菜,拿起剔骨刀递给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