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旁边听得愣住了,悄悄将杨岳拽向一旁,小声说道,“老朽虽称不上医术有多精湛,却也非孤陋寡闻之辈,她这症状像是失魂症,”
“失魂症?什么意思?大夫,她的眼睛为何瞧不见了?”
“唉,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劝你啊,赶紧带她再去寻一些大夫瞧瞧,千万莫耽搁了,老朽是无能为力了,只是有一点,千万别再让她受到大的震动和刺激,”大夫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杨岳听罢,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今夏,你别怕,我带你回家,咱们去找林姨,林姨定会有办法的,”杨岳一边安慰着一边背起袁今夏,辞别了大夫,不敢快走,稳着步子,待到了袁家小院,已是浑身湿透,轻声唤着,“今夏,咱们到家了,”
此时的袁今夏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袁大娘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听杨岳说罢,不敢哭出声,眼泪顺着两颊不停地流。
林菱倒是镇定,示意杨岳将袁今夏放在床上,把脉,翻了眼皮看看,稍稍蹙了眉头。
“林姨,今夏她到底怎么了?”
“杨岳,你再将发生的事与我细说一遍,”
杨岳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林菱听罢,若有所思。袁大娘倒是急了,嘴里骂道,“这个浑小子,都是他将今夏害成这个样子,”
杨岳到底是做捕快的,渐渐平静下来,安抚袁大娘道,“大娘,切莫急,林大夫定会有办法的,”
袁大娘坐在床边,握着袁今夏的手,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泪。
此时听得院外有人喊着,“今夏,今夏,”
杨岳听得是谢宵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推开门奔了出去,一把将谢宵挡在门外,“你醒了?你还有脸来看今夏?你知不知道你把今夏害成什么样子?”也不待谢宵反应,一拳砸在谢宵脸上,紧接着一顿拳打脚踢。
谢宵本已酒醒了一半,被杨岳一通暴打,登时完全清醒了,一边躲着,一边嚷道,“杨岳,你干什么?你疯了?你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
杨岳边打边骂道,“你才是疯子,你把今夏害得得了失魂症,她现在看不见,不认人,我告诉你,今夏要是治不好,我便打死你,”
谢宵本还在叫嚷,听杨岳说完,一下子愣住了,“你说什么?今夏看不见了?什么失魂症?”
杨岳恨得又是一拳头砸在谢宵脸上,紧接着像突然没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谢宵,你别进去了,袁大娘现在看见你,会拿刀剁了你的,最主要是,林大夫正在想办法,你莫再去搅乱了她,”
“不行,我要去看今夏,”
杨岳一把拽住谢宵,吼道,“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么?你还想继续坑害今夏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能不能做点男人该做的事儿?”
谢宵愣住,怔怔地看着袁家小院,半晌,才缓缓地转身,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杨岳回到屋中,见林菱正在施针,便静静地站在一旁。
半个时辰过去,林菱拔了针,说道,“夏儿睡了,这一觉会很长,待醒了之后再说,”
袁大娘急切地问道,“菱儿呀,今夏她到底怎样了?能不能治好啊?”
林菱看了看袁大娘,又看了看杨岳,说道,“我曾在医书上看过,如果人的头部受撞击,有可能是触碰到了脑部敏感部位,致使出现淤血,如果淤血不除,就会产生诸如头疼、眼盲、四肢麻木、行动不便等症状,还有可能出现记忆缺失,夏儿应该就是这种情况,至于她会严重到什么地步,现下还不好说,”
袁大娘听罢,眼前一黑,一下子晕了过去。杨岳急忙扶住,“大娘,大娘,”
林菱上前,掐住人中,片刻,袁大娘缓缓睁开眼睛,边流泪边有气无力地问道,“菱儿,可有医治的办法?”
林菱摇摇头,“医书上对这些情况虽有记载,却没有好的法子,”
袁大娘听罢险些又晕过去,杨岳却开始有些怀疑,心道,“今夏这般状况,林菱脸上却平静如常,似乎并不担心,以林菱对今夏的感情,这不应该啊,”
“杨岳,你将袁大娘扶过去坐,我与你有话要说,”
杨岳应了一声,将袁大娘扶好坐稳。
“夏儿如今这般模样,不知几时能好起来,更不知会不会好起来,她与陆绎既已定了亲,此事须得让陆绎知晓,”
杨岳见林菱冷静异常,心里虽有疑惑,却不便深问,只得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通知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