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叔看向陆绎,大呼“糟了!”
袁今夏登时急出了汗,“叔,怎么了?”
“你小子刚刚是不是用了内力?”
陆绎点了点头。
“中了这毒,一旦催发内力,便会加速向心脏转移,”丐叔边说边撩起陆绎的袖子看了看,再将陆绎胸前的衣服扒拉开,那黑线已然到了肩部以下,离心脏不远了。
丐叔面色少有的严肃起来,郑重说道,“你小子记住了,从现在起,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催动内力,否则连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陆绎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点了点头。
袁今夏想到刚刚两人跳崖以及昨夜在客栈的情形,“原来大人早已知道不能催动内力,为了安慰我,故意没有说明,”想罢眼泪不听使唤地“啪哒啪哒~”掉下来,“叔,有没有办法救救大人?有没有?”
陆绎见袁今夏落泪,伸手拉了拉袁今夏衣襟,“不怕,我哪那么容易死?”
袁今夏泪眼婆娑,喃喃着道,“大人什么都不告诉我,总是一个人默默忍着,”
“我怎会是一个人,不是有你一直陪着吗?”
袁今夏看着陆绎,不停地抽噎着,一张小脸哭成了小花猫。
陆绎调侃道,“这世上不在乎容颜的女子大概只有袁捕快了,”
“大人嫌弃便嫌弃吧,美与丑又不能当饭吃,我只希望大人能尽快解了毒,还能像以前一样,”
丐叔听着两人说话,在一旁连连“啧啧啧~”
袁今夏原本正伤心,听到丐叔发出怪动静,突然就怒了,“叔,都是你惹的祸,若不是你研制那蓝玉簪,大人又怎会中毒?我想起来了,你曾说过,那医仙是你的师妹,善解百毒,叔,您就帮帮我们,咱们就去寻她,叔,别磨蹭了,您快些带路,”
丐叔刚答应了一声,突然又停下了,嘴里嘟囔道,“不行不行,去不得,去了也定是不能医治,”
“又怎么了,叔?”
丐叔叹息了一声,“我师妹行医有个规矩,官家人不医,”
袁今夏说道,“官家人不医?这是什么规矩?不过,这也没什么,既是如此,我们便不说是官家人,她又从何得知,”说罢蹲下身子,边说着,“大人穿着便服,将这腰牌一解,谁知道他是官家人?”边说手已伸向陆绎腰间去解腰牌。
丐叔道,“这不是骗人家吗?若被她知晓真相,那……”丐叔脸色凝重,又叹了一声。
陆绎看向丐叔,见他似有难言之隐,料想那医仙与官家定是有甚渊源,便握住袁今夏的手,说道,“既然大夫有规矩,我们也就不勉强了,回去吧,”
袁今夏哪里肯,看着陆绎说道,“大人,医乃仁术,自古大夫行医均秉承仁爱救人,即便这位医仙与官家有甚纠葛,我就不信她能见死不救,现下只有她能救大人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今夏,君子不强人所难,算了,”
“大人是君子,可我只是女子,大人,您歇着,不要说话,看我的,”袁今夏走到丐叔身前,说道,“叔,这怎么能叫骗呢?我们只是去寻医治病,大夫只会问及姓名,难道还会将我们祖宗三代都记录下来?即便她问了,我们不说自己是官家人,可也没有说我们不是官家人,对吧?这哪能叫骗呢?”
丐叔又叹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丫头啊,我那师妹聪明得很,如若你支支吾吾说不清身份来源,她怕是不能接受啊,”
“那您和我说说,她到底因何不能医治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