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馆,陆绎直奔自己的房间,袁今夏便在身后跟着,直到门口,陆绎才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大人,接下来我们不是要讨论案情的吗?卑职觉得这其中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想和大人说一说,”
陆绎看了看袁今夏,此时,小丫头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这脸上……陆绎忍不住抿嘴笑了下。
“大人,您笑什么?”袁今夏见陆绎盯着自己的脸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后便用袖子去擦。
“好了,别擦了,回去洗干净了再来,”
“是,卑职去去就来,”袁今夏转身就跑,陆绎见小丫头又有了往日的活力,欣慰地笑了笑。
袁今夏刚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便见杨岳走了过来。
“今夏,你回来了?怎么样?可有探出什么来?”
“大杨,我这正急着呢,等确定了再和你说,”说完推开门便钻了进去。
“那个,今夏~”大杨想跟进去,又一想,似乎不太方便,便在门口大声说道,“爹刚才说要见你,你收拾好过去一下,”
门内袁今夏一边洗着脸一边大声回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袁今夏洗漱完毕,又换了一件衣裳,才来到杨程万房间,唤道,“师父,我来了,我进来了?”也不等杨程万回话,便推门进来,笑嘻嘻道,“师父,您老人家还好吧?腿恢复得怎么样了?我这光顾着查案,也没好好照顾师父,”
杨程万见袁今夏一进来便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话,看了袁今夏两眼,叹了一口气。
袁今夏上上前,关心道,“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唉声叹气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儿,你行事说话,定要留一些余地,注意分寸,尤其和……”杨程万犹豫着便将话停了。
“尤其和什么?师父?”
杨程万见袁今夏一副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的样子,便只好明说道,“尤其和陆大人在一起办案时,莫逾越了,他是官,咱们是卒……”
袁今夏见师父又提起此事,不待杨程万说完,便接话道,“知道了,师父,从京城出发前,您不是就嘱咐过了?在船上您也说了,夏儿都记得呢,师父,大杨说您找我,有何事呀?”
杨程万见袁今夏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既怕自己多虑了,让袁今夏胡思乱想,又直觉上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故而犹疑着把想说的又咽了回去,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一天没见你了,”
袁今夏笑道,“原来查案子,夏儿有时候接连几日都见不到师父呢,师父您又不老,怎的突然像我娘一样啰嗦起来了?嘻嘻嘻……”
“你这孩子,就知道胡说,”
“师父,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走了,我还要和陆大人探讨一下案情和接下来的计划,师父,我走了,”说罢站起身就往外走。
杨程万在身后抬了抬手,只“哎”了一声,终究又将话咽了回去。
“大人,卑职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