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是,那是,陆大人自然是日理万机的,”
“倒也不能如此说,袁捕快是想要见大人吗?”
“嗯嗯嗯,”袁今夏将头点得跟小燕子啄虫一般,陪着笑脸问道,“岑校尉可否帮卑职通禀一声?”
“你跟我来吧,”岑福将袁今夏径直带往陆绎下榻的房间,“大人,袁捕快回来了,说有事见您,”
陆绎应道,“进来吧,”
袁今夏进了屋子,见陆绎正端坐在桌旁,手中拿着一本书。
“大人,卑职……”袁今夏略微弯了弯腰,唤了一声,见陆绎头也没抬,反倒是端起了岑福刚刚斟的热茶喝了一口,心道,“这么大架子,装什么?”便直起身子,将声音提高,“卑职有事向大人禀报,”
此时,陆绎方才抬起头,看了袁今夏一眼,“那么大声干什么?”
袁今夏见陆绎一脸严肃,似乎心情不佳,便又将声音放缓,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心情不好?”
陆绎没回应。
袁今夏有一点点尴尬,“嘿嘿”干笑了两声,“大人可是还没用晚餐?大人是饿了吧?常言道:人靠饭,铁靠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如大人先用餐,卑职晚些时候再来,”
陆绎瞟了袁今夏一眼,将书放在桌子上,“现在说吧,”
“大人,卑职之前去找了谢宵,请他帮忙查一查上官曦的香囊,”
陆绎眉头拧紧,没应声。
袁今夏抬头看了陆绎一眼,“大人也知道,卑职在扬州再无熟悉之人,那谢宵虽然有些顽劣,但还是靠谱的,况且他与上官曦的关系,正好方便,对,方便,嘿嘿,”
陆绎依旧一脸严肃,“可有查到什么?”
袁今夏略带娇憨,“大人~这刚刚打了招呼,哪能这么快呀?再说了,我与那谢圆圆也多年未见,若不是我死皮赖脸求人家,人家说不定还不答应呢,”
陆绎心情瞬间好了很多,盯着袁今夏的眼睛,回了声“好!”
袁今夏见陆绎面色缓和了许多,便上前一步,正色道,“大人,卑职还有个疑问,”
“什么?”
“卑职查看扬州府官牢的审讯记录,只是因怀疑便定了周显已的罪,且周显已身上的伤痕表明,他受过酷刑,想必也有屈打成招的嫌疑,至于实质性的证据嘛,根本没有,”
“依你之见呢?”陆绎饶有兴致地看着袁今夏,心道,“心思细腻,观察入微,不错!”
“卑职认为,应对目前的疑点进行取证,周显已虽然闭口不言,但他平日里的生活起居,行为、爱好,或许都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陆绎点头表示赞同。
“这么说,大人是赞同的?那……我们明日是不是要去周显已的住处查看一下?”
“十万两修河款不是小数目,以周显已目前的能力,想必做不出什么大的动静来,这背后自然有一股势力在推动这件事,如若我们……”
陆绎的话还未说完,袁今夏便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接口道,“大人说得是,如果我们按程序办事,恐怕没等我们去查探,便已有人先一步去销毁证据了,那该怎么办呢?”袁今夏嘴里说着,一只手托着下颌转了两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大人,这事儿您甭管了,交给卑职就好,”
陆绎见袁今夏神态,已猜个七八,便应道,“好!”
袁今夏告辞出来,自言自语道,“小爷得吃得饱饱的,今日便去夜探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