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不对?听人说,双仙中人,神燕一身紫,莺仙一身绿,而那女人却是一身白?北缺似跟冷如冰想法一样,忽又怀疑起来,嘿笑一声,厉声喝道:“不对?不对?绿仙姬楚卿从来不穿白衣,她隐居王屋山绿莺岭,怎会跑到这山中来,分明你这女娃娃在说谎。”
蓉儿小嘴一嘲,道:“谁骗你了?你爱信不信!”
北缺犹豫了一下,要说不信?他眼睛又最识货,这女娃娃适才施展的确是绿莺仙子的浮云身法,这两个魔头,天不怕,地不怕,但提起在武林中以美艳闻名的莺燕双仙,却有些顾忌。
一指神魔哼了一声,两眼精芒流动;哈哈笑道:“独眼老道,原来你也会怕人?”
北缺怒哼一声,回头瞪着一指神魔道:“我怕谁?”
一指神魔故意大笑道:“不然为什么这女娃娃会一点浮云身法,你就心存顾忌起来?”
北缺被一指神魔一激,反而嘿嘿冷笑道:“老商,绿莺仙子可不是神燕素娥!你可找错了对象!”
一指神魔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北缺独目精芒一闪,嘿嘿冷笑道:“当年天台山之事,谁不知道!”
一指神魔一脸尴尬神色,但却青筋暴绽,喝道:“你认为我真会怕那娘儿们么?哈哈,事情一完,我就得去找她!”
蓉儿道:“商老前辈,当年天台山是什么事啊?”
北缺道:“女娃娃,你就别问吧!”
蓉儿道:“不!我就是喜欢听武林掌故,嗯,莺燕双仙我也听过,是当年两位了不起的前辈,是不是商老前辈跟神燕素娥在那儿动过手?”
“嘿嘿!你这女娃娃倒有几分悟性!”
“那一定是商老前辈赢啦!”
一指神魔忙打岔道:“我们只是印证指功!哈哈!”
“是啊,那夜在天师洞,我就看见过商老前辈的指上功夫,遥遥一指,便将那赤发灵官邵华胸前戳一个窟窿,好骇人啊!我猜,那神燕素娥,准是输了。”
北缺一阵嘿嘿大笑,却没言语。
一指神魔脸色变得铁青,喝道:“有什么好笑的?”
北缺独目一瞪,道:“难道我笑不得,商一民,别以为女娃娃一捧你,便认为了不起,别人怕你,我柳如飞么,嘿嘿!”
这一来,变成两人怒目相向,有一触即发之势。
冷如冰心想:“这倒好,两个魔头真打起来,蓉儿就有脱身的机会了。”
只听一指神魔道:“姓柳的,难道在武林中你没输过招?你那独眼独耳是天生的?”
北缺又连声嘿嘿道:“难道你只剩个指头,是自己削成的?”
两个魔头竟互相揭起疮疤来,空气又紧张了几分。
蓉儿却一声娇笑道:“两位老前辈别吵啊,柳老前辈,我猜商老前辈赢了,一定,猜对了,是不是?”
北缺先还不肯说出,如今一指神魔跟他怒目相向,那还顾忌什么,身形一闪,退开两丈许,嘿嘿道:“女娃娃,就是因为他没打赢人家,气无处可出,才想拖我下水,你猜错了!”
“放屁!”
“难道我说错了?”北缺阴森森冷笑道:“当年天台山之事,难道我柳如飞不知道?骗这女娃娃也许还可以!”
“我是说,我几时拖你下水!”
北缺嘿嘿笑了两声,道:“那么你知道这女娃娃与绿莺仙子有点渊源,为什么自己不出手,偏拿话激我柳如飞,老商,你那点心机儿,别在我柳如飞面前卖弄,司马昭之心。”
一指神魔先前确是这个用意,他当年败在神燕素娥飞虹指下,数十年来耿耿于怀,北缺人又阴损,时常要将这事讥笑于他,如今,见这女娃娃身习绿莺仙子的浮云身法,纵算不是她的传人,必然有密切的渊源,绿莺仙子虽不是神燕素娥,但两人交称莫逆,形同一人,刚好北缺又强自出头,正好让他出手,跟绿莺仙子结下梁子,将来,若然绿莺仙子寻来,柳老道若是败了,便可免去他永远将自己败在神燕素娥手下之事,作为话柄,若是柳老道胜了,梁子便算结定,便可怂恿这老道跟自己联手,去寻神燕毒娥的霉气。
哪知,他这番用意,竟被北缺一语道破,说得他好不尴尬,立时脸色由青转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但两个魔头自相内哄,却使冷如冰心中明白一大半,心说:“敢情这两个不世魔头,竟还有点怕莺燕双仙,那么蓉儿今夜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