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明恍然大悟。
他笑了笑,约莫是想起了什么,“小芷你说的对,这药放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制出来,除非他是本身童家传人所制……我记得在康乐郡的时候,你说你有个师兄,是姓花吧?”
童姑娘点了点头,蹙眉不展,“你是说……”
刘子明大喊道:“来人。”
两个已经投效的年轻镖师走了进来。
刘子明轻声道:“去把双儿姑娘找来。”
两人没有犹豫,领命而去。
……
……
与此同时,短短三日,邢策安以风卷残云之势,展开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封禁运动。
带头抓人的是玄武关的军备上骑都尉林徐兵,此人本是邢台手下一武功平平的小将,却在这些年不断得到邢台重用,后成为是老将军心腹,凭的是什么?
凭的便是一股果敢的狠劲!
行动开展仅仅数日,便已抓获了几十路暗中交易的商贩,还顺藤摸瓜抓住了几名暗中潜入促成买卖的北领暗谍。
“这么说,北边也有人使奸计?”信息传回总兵府,老城主颇为得意十足地捋了捋花白长须,并不时用眼神去偷瞄那正在对坐喝茶的刘子明。
邢策安坐在主位上全程冷脸,一言不发。
刘子明也知老城主的意思,便放下茶杯,恭敬地赞叹道:“这北人暂且不谈,林都尉可是一名难得的虎将,本官听闻这林大人当年乃是您举荐的入的老将军手下,老城主有识人之明,实在是我朝之幸。”
“大学士谬赞,下官愧不敢当啊!这都是老将军的功劳啊。”话虽说如此,老城主脸上却忍不住心中喜悦,他摸了摸脸上的褶皱,愉悦地将这马屁收入心中,然后端起桌上的冷茶也品得有滋有味。
还没得意多久,刘子明话风一转,端起茶杯,冷不丁问道:“幕后之人,老将军问出来了吗?”
“不急,这老骨头嘴硬,漫长岁月等着他呢。”
“有意外呢?”
老将军差点将茶水吐出来,眉目挤成一团,不悦道:“意外?有什么意外?老夫手下有一个二品身手的大客卿叫鱼龙坤的,由他亲自看守,万无一失!”
刘子明将茶杯放下,本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叫喊打断,声音是从院内传来的,一城主府执事行色匆匆大步走向大堂。
荀城主站起身来,问道:“袁执事,何事惊慌?”
一名执事快步入了大堂,走到老城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城主听后面色一沉,愁眉不展。
“怎么了?”刘子明好奇地问道。
“那大夫死了。”说完这句话,老城主脸面有些挂不住,怒道:“鱼随护呢?”
袁执事面色发白,颤抖道:“也……死了。”
老城主看了一眼处变不惊的刘子明,叹了口气,强自镇定,扶着椅扶手坐下。
场面一度静的连针落都听得见。
邢策安这时开口问道:“刘大人,现在怎么办?”
刘子明嘴角一扯,挤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微笑,缓缓道:“你们放心,有人是做在明面上的事,有的人是做暗处的事。”
此话一出,玄武关隘三百里地。
晴空万里之下,响起一阵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