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正中摆着一张小桌几还有四条矮长凳子,一旁便是灶台,角落里摆着一口水缸和一口米缸。
富人家各有各的不同,穷人家大致就是这样。
李辰安将狗肉放在了案板上,将酒坛子放在了小桌子上,极为随意的坐了下来,看了看有些局促的彭大锤,直奔主题:
“穷怕了没有?”
彭大锤一愣,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时之穷不可怕,怕的是一辈子安于这样的穷!”
“穷,则思变!”
“你正当壮年,日子这样过下去是不行的啊,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妻儿去考虑。”
“男人,咱先不要去谈什么保家卫国这样的高尚理想,我始终认为一个男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支撑起自己的家!”
“不说非得要多富裕,至少不能让自己的妻儿跟着你挨饿受冻吧?”
“今天来你这,倒不是来给你说这些的,只是看着你的这个家有感而发罢了。”
“现在咱们说正事。”
李辰安坐直了身子,看着依旧站着的彭大锤,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也不瞒你,其实从你来到京都住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之所以这两年从来没有来找过你……是因为这两年我一直在派人暗中调查你!”
彭大锤豁然一惊,手落在了腰间的那把柴刀的刀柄上,他未能拔出刀来,因为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比这凛冽寒风还要刺骨的杀意!
他连动都动不了!
他的心沉入了谷底,却见这青年摆了摆手,那股杀意顿时消失,他才发现自己握刀的手心里竟然满是汗水。
“别紧张,若是要你死,你早就死了,何须本公子冒着如此严寒亲自来你这破房子里一趟!”
一旁的吴沁满眼崇拜的看向了李辰安,单纯的她不知道李辰安这是在唬人呀。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夫君好厉害!
他这人要么在梅园折腾女人。
要么在宫里折腾男人。
似乎没见他做过什么正事,原来他已布置好了一切,也掌控着一切。
就连这样的地方的一个寻常的男子,他竟然都早已注意到了。
这或许就是运筹帷幄吧?!
彭大锤握着刀柄的手松开来,他死死的盯着李辰安,这才问了一句:
“公子究竟是谁?”
李辰安淡然一笑:
“本公子皇城司第一密探零零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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