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月,段东成的脚伤已经恢复不少,但由于天气阴冷的原因,受伤的那只脚总是痛,故而这阵子跑医院跑得勤,光是这个星期就去了两回,今天上午临时又去了。
江怡坐在一旁听郑云和陈于秋闲聊,大致在说段家最近的事,段东成在城南竞标了一块地皮,没有跟周家合作,周老爷子最近对段家的态度模棱两可,倒是周名良时常往这边跑。
再是周启深,他近来跟秦家走得近。
陈于秋说到秦宇时,江怡尖着耳朵听,但错综复杂的关系弄得她云里雾里,哪家谁跟哪家谁亲,又怎么怎么合作,到最后只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各大家的合作关系以段家居中,这个局面持续了多年之久,但现在周家有观望的打算,可能会选择退出。
至于秦家,这家的企业与段家基本不重合,不存在竞争合作关系。
陈于秋没有说为什么周家会退出。
“如果周家退出了,影响是不是会很大,造成重大的冲击?”江怡问,虽然不懂做生意的门道,但还是知道一些基本的,中止长久的合作关系,势必会有或大或小的损失。
就像厂家与供应商,一旦哪个突然中止合作,那势必对两方都会造成伤害。
退出合作的事,多半与联姻不成有关,可能是两家都在各自做打算了。江怡心里有点复杂,既有那么一丢丢小高兴,又比较担心。
陈于秋回道:“应该不会,老段肯定早有打算,会处理好。”
管理那么庞大的家业,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出事,这都应付不来的话,段东成这么多年的生意场算是白混了。
忧心也没用,帮不了忙,江怡哦了声。
陈于秋一面解围裙洗手,一面问:“考得怎么样?”
这问题自从考完试听了好多遍了,江怡搪塞说:“成绩还没出来,不清楚。”
陈于秋跟郑云对视一眼,忍俊不禁,“那感觉考得好不好?”
“还行,有几道题做过类似的。”江怡如实说。
家长都喜欢问这些,读书嘛,三句话不离学习。
等段青许过来后,陈于秋问了同样的话。
段青许“可以”两个字就打发了。知道她成绩优秀,陈于秋都没多问。
四个人坐一桌吃饭,一人一边。期间郑云给陈于秋夹菜,江怡瞧见了,把碗伸过去,“妈,我想吃你面前的龙利鱼。”
郑云睨她一眼,桌上还有客人不是,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段青许就一个,但看归看,还是给这妮子夹菜。
江怡扒了两口饭,给郑云夹个块排骨,再给陈于秋夹,卖乖地说:“妈,你吃,陈叔叔也吃。”
语罢,动作自然地给段青许夹排骨,顺带再多夹了两颗虾尾。
段青许低眼看看碗里的菜,不动声色地吃掉。
陈于秋和郑云倒没觉得哪里不对,郑云还挺开心的,在她看来,段青许成绩优异能力出色,是典型的隔壁家的孩子,江怡越多跟段青许交往她越高兴。她一辈子没多大的本事,辛辛苦苦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就盼着江怡好,盼着姐弟俩都能好。
陈于秋比较关心段东成,吃到一半,道:“老段这次应该要住两天院,上午我打电话过去问,齐叔说医生建议留在医院观察观察,他还倔得很,死活不愿意。青许,你下午要去医院吗?”
“要去。”段青许应道,“他有份资料晚上要看。”
“都在医院了还看什么资料。”陈于秋不认同,念道,“天天就没个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