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训练完要真枪实弹射击唻。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
男民兵雄壮,女民兵英武。
女民兵们的列队、跑操、持枪、匍匐自有种魅力,看得男民兵往往目瞪口呆,有种遏制不住想表现自己的欲望。
女民兵里有位爱穿红衬衣的特别惹眼。她不仅身材曼妙,长相也十分出色,眉目清秀,齐耳短发,说话不疾不徐,气质甚佳。
刘元草和她对过几次面,从眼神里彼此都很有好感。
刘元草知道了,她叫郜海燕,是矿上电话总机话务员,局级劳动模范,红旗煤矿郜副矿长的千金。
训练完,于听玉在上班第一天就悄悄的问:郜海燕怎么样?
见刘元草笑。
笑什么?有感觉吗?你小子光点头,怎么不说话。
怎么说话?说什么?于雪静怎么办?卿虽无心,我岂无意。嗨!郜海燕的事慢慢说吧。
刘元草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样说,他只是呵呵笑着给臭鱼上烟。
于听玉能称的起名技,绝非浪得虚名。
不久刘元草见识到了班长的神功妙技。
班里来了新工人,一般都指定一位老师傅带入门。刘元草没享受这种待遇。
从进维修班,四大名技都带过他,说哪一位是他的亲师傅吧,哪一位都不是。说不是吧,由于刘元草聪明、勤劳、谦虚,他们都把他当徒弟带,从不吝赐教。
自从于听玉要给刘元草当媒人后,他就常把刘元草带在身边。今天早上分工,于听玉要带几个人去压缩机房巡查,几个人里就有刘元草。
压缩机房在离井口有近半里路远的地方。
轰轰隆隆的机器声随风传来,远远的就看见八九个压缩气包,并排高高的矗立在机房外。压缩气包边便是一排冒着热气的晾水池。
压缩机房窗明几亮,连地上都一尘不染,但让人心浮气躁的是室内巨大的噪声,说话趴在耳朵上都难听清。
于听玉进了压缩机房,随手拿起根靠在门后的小木棍,然后带着班里几个人挨台机子进行检查。
机器在轰响着,震耳欲聋,且传动系统在飞转,怎么检查啊!
就见于听玉将小木棍一头放在机器的缸体部位,一头放在自己的耳朵上,面容静肃,侧耳倾听。
他那样子像极了号脉的老中医,或带着听诊器的医生,一会眯上眼,一会启眼帘痴痴望着房顶,伸手摸摸发烫的机身然后点点头。
这台机子有点顶缸,你听一听。他把小木棍递给刘元草。
刘元草有模学样的听了一阵子,除了活塞哃哃的响,什么也听不出来啊。
于听玉伏在刘元草的耳朵上:你细听,是不是有铛铛的小声音?
果然有,没人指点,不细听,真的听不出来。
紧接着,于听玉又带着他们查出来一台压缩机活塞间距太大,一台压缩机缸内缺油。这些都是急需检修的。顶缸的,容易损坏机子,要不调整,发展下去就会发生顶掉缸盖的大事故。活塞间隙大的,也得调整,要不然机子压缩比太差。缸内缺油,必须补加,要不然很容易烧缸的。
刘元草对班长的绝技羡慕的要命,班长是怎样炼成这种绝技的?
于听玉没有相瞒,只是慢条斯理的:要多学,首先弄清机器的构造、工作原理;然后是多思考、多比较;这如同庖丁解牛!我把这故事讲给你们听吧:
庖丁给梁惠王宰牛。
手所接触的地方,肩膀所倚靠的地方,脚所踩的地方,膝盖所顶的地方,割下来肉哗哗作响。他进刀时豁豁地,没有不合音律的:很合乎汤时《桑林》舞乐的节拍,又合乎尧时《经首》乐曲的节奏。
梁惠王说:“嘻,好啊!你解牛的技术怎么竟会高超到这种程度啊?”
梁惠王,见到庖丁解牛,这个别人做起来十分困难的事。他驾轻就熟,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看起来赏心悦目,就像看艺伎们表演歌舞忍不住发问。
庖丁放下刀回答说:“我所理解的,是事物的规律,已经超过一般的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