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别人,见色起意,打雪伊梅的坏主意。郁煌言用起了敲山震虎这一招,那时的琚清婉对他的影响太大,防止别人觊觎雪伊梅,郁煌言对她眼珠子般珍贵,
郁煌言这一招很有效,和雪伊梅一起进厂的姑娘,哪怕颜值比雪伊梅差一百帽头子,还是有很多人中了招。
进厂没有半年,就有人挺起了孕肚。男人嘛有的是有妻之夫,也有鳏寡独身的。他们的共同之处,就都是厂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最不济的也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角色。
从七二年到结婚的这段时间,郁煌言和雪伊梅一直生活的很甜蜜。产业工人嘛,直接创造价值的,备受老人家红太阳光辉照耀。
感情,俩人称的上如胶似漆。除了性的朦胧期待,情的回旋激荡,在相搀相扶的人生路上,彼此有了脊梁的依靠。在外不如意时,相见后,自然有舔舐伤口的疼爱。
郁煌言时时感叹爱情是多么美好,仁慈的上天给他送来一位,温柔可爱的姑娘。
雪伊梅不止一次说:你真好,下一辈子,我还会爱上你。
这时的琚清婉,在雪伊梅眼睛里已经失去竞争力。对郁煌言来说,琚清婉也就是: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穿行……
她只是已经纳入夜空的,坐在谷堆旁边的儿歌!不,那保持的距离连儿歌都不如。
他们只知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此时的琚清婉,正在舆论的漩涡里呛水、挣扎,凄惨的消耗今生最美好的年华。
雪伊梅的情况不断向好的方向发展。
父亲终于从学习班出来,重新分配了工作。
这就说明,父亲已经进入共和国合法公民的行列,雪伊梅没必要再为父亲的过错羞耻。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人前昂首挺胸的工作生活。
锦上添花的是,雪伊梅所在的聋哑砖瓦厂上了新项目。
那是一种新型的化工产品,党支部几次讨论。瘸子里边挑将军,只有两年初中水平的雪伊梅,成了新项目的不二人选。竟然年轻轻的,就担任了新项目的副组长,组长由支部书记兼厂长担任。
这里,固然有雪伊梅辛勤工作有关,也和郁煌言爱情的滋润分不开。
那时的雪伊梅,一扫在校时的蔫头耷脑、眼睛小白鼠样惊慌。变得容光焕发,人儿除了林黛玉般的纤弱,还有着撅不断拗不弯的自信。
那是她人生最具活力的时段。姑娘的美丽、娴静、温柔、执着,表现的淋漓至尽。
说来可笑,两个正值青春期,爱的你死我活的靓男俊女,接吻的历程走了三年,才有了第一次初吻。
此时的郁煌言已经调到,离家不过四十多里路的单位工作。
他每天都要回家,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大多时间,两人相聚都会凌晨才会分手。
哪知道,他们有那么多话?从秋谈到冬,从春啦到夏,规规矩矩相对坐在矮凳上,话茬反反复复从来没有厌烦的时候。
那个时段,郁煌言常感到睡眠不足,上班时常河马样大张着嘴打哈欠。雪伊梅的眼窝,总是黑黑的,眼睑下的青筋明显暴起。
周六,唵!周六可是个好时光,这预示着第二天不要早起,可以睡个安稳觉。
那是个夏日的夜晚。
郁煌言提议:“明天休班,时间大把的。今晚咱们别干坐了,到外边走走。”
雪伊梅也来了兴趣:去哪里?
郁煌言神秘的眨眨眼睛:别问,保证是你没有经历过的。
俩人各自骑着自行车向东山坡奔去,天空闪耀着神奇的星,大山黑魆魆的像是无底的黑洞。
越过人造天河向阳渠,一座座坟丘,齐腰深的茅草,刮腿绊脚的荆棘棵和酸枣丛。还有因为他们的到来,不时噗喽喽飞出的小鸟,箭一般的蹿出小动物。
雪伊梅哪里见过这个场面,颤抖着:别走了……就在这里吧……
这里距煤矿家属宿舍很近,几座小厂水银灯,还能弱弱的照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