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优秀的前辈,教导了越很多有用的知识。
张良叹了口气。
又一位故人要离去了。
不知不觉已是四十年,曾经的故人纷纷离去。
他叹道:“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司祭家中,位于大良城西南的一处宅院,并不算大。
前后两院,十八间房。
来到后院,这里围了数十人。
有弦行的子孙,也有好友。
看到张良出现,众人齐刷刷单膝跪地,躬身行礼:“恭迎族长。”
张良摆了摆手,随后走上前,推开卧室的房门。
彼时正值盛夏,但弦行穿着厚厚的长衫,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床榻上。
他面色红润,精神很好。
“族长来了。”,看到张良,弦行赶忙起身,欲下床相迎。
张良一个跨步,瞬间来到床边,按住了弦行的肩膀,笑骂道:“你这身子骨,还折腾什么。”
“礼不可废。”
“别说我现在还能活动,就算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也得给族长行礼。”,弦行很较真。
他说着,单膝跪在床上,向张良行了一礼。
这个倔强的老头,即便是到了此时,也没有改变。
“罢了,罢了,随你吧。”,张良无奈地摆了摆手。
他是真怕了这个倔老头。
“族长,我要死了。”,弦行行礼后,起身坐在床上。
他看着张良,平淡地说出自己寿元将尽的事实,很平静。
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嗯,也好,以后就不会有人天天在我耳旁聒噪了。”
张良很毒舌。
但听了这话,弦行却不由笑了。
笑得很开心。
“为人臣者,既要为君分忧,也要警醒君王。族长嫌我烦躁,说明我尽到了自己的本分。”
“这是族长对我的夸奖吧。”
“哈,臭不要脸的老家伙。”
“多谢族长赞赏。”
“我将要长眠,再也没有机会见证族长建国称王。”
“你这老头,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催促一下吗?”
张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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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十年间,以弦行为首的老臣们,每年,每月,都要催一催建国称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