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悄悄,不过这个姿态也没想过把自己藏起来,不如说,他就是在等我发现他,然后观察我的反应。
当我走进他,他本来很高兴,但看见我的脸又很吃惊:怎么哭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用绣锦为我擦眼泪,擦了很久,可我始终止不住眼泪。
终于,我哑着嗓子,努力笑了笑:李晚镜,跟我过来。
我往前走,他迟疑了会儿,没能跟上来,我便回头喊他:快过来呀。
他脸上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悦,急忙跟过来,一边走一边道:妻主,你这是原谅晚镜了吗?晚镜以后一定乖乖的,跟你好好过日子。
我没有说话,进了书房,我坐在书桌前,摊开宣纸,看了看他,道:夫人,你可会研磨?
他眨眨眼:会的。
那就为我研一次磨吧。
好。
我靠在桌子上,支着头,看着他乖巧地为我研磨。研磨或许是大户人家的男子闺中的必修课。他拉起半个深蓝色的衣袖,用勺子从瓷瓶里盛了一小勺清水倒在砚台中,白玉似的指尖捻起墨锭,轻轻研磨,姿态优雅。
我看着他,他也抬眼看着我,脸微微地红了。
墨磨好后,他便过来,温柔地亲了我两下,又像昨日那样跨坐在我身上,瞬间从优雅的贵公子变成寂寞求欢的荡夫。
妻主,晚镜想你了。
我道:我们才分开一个晚上。
他道:长夜漫漫,晚镜一直在想妻主,心都要碎了。
我道:这么说,我让你想的,你一点也没想?
他沉默了,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
我搂住他的腰:无妨了,不必再想了。
他惊诧地瞧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我微笑着,把他搂进怀里。
就这么坐着。我道:不要回头。
他想挣扎,我直接打了他屁股一下,他顿时不说话了,紧紧地攀附在我身上,下巴靠着我的肩膀,使劲蹭着。
过了片刻,他就又不老实起来,用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耳朵,温热的舌头舔着脖颈,我忍不住颤抖,连手下的字都抖了一下。
妻主的耳朵好敏感。喜欢晚镜这么舔你吗?
我听见他微微的笑声,接着,整个耳朵都被他含进了嘴里,温热的气息包裹着,一根火热又灵巧的舌头伸进耳朵里肆意舔弄。
我被逗弄得浑身颤栗,忍着酥麻和耳边被舔舐的清晰水声,一言不发。
我舔得你舒服吗?他似乎玩够了,轻声问我。眼睛里像住了妖魔。
嗯。
我如此直白回应很是反常,他也察觉到了,愣了愣,好看的唇凑到我嘴边,要我亲他。
我侧了下头,避开了他,同时也把毛笔放下了。
他忍不住娇嗔:妻主,夫郎在怀,你却只知道看书写字,再这么下去,真成书呆子了。
我没有说话,他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转头问我:你写了什么?
他看到桌上铺展的宣纸,和一纸端秀的小楷时,身体猛地僵住了。
我道: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