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出巷子口的时候,她的去路被人挡住了。
阮连醉抬起头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人。
是一名面容普通的修士,对方的眼神跟面容太过违和。
他也在自己脸上做了伪装。
阮连醉压低嗓子,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开口问道:
“道友拦住我的去路,是有何事?”
那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你是螺洲修士?”
“……”
阮连醉没吭声,但手指已经接触到了腰间挂着的青剑上。
那人见她戒备的动作,立马摆手道:
“别误会,我是从螺洲出来的修士,我想问问,螺洲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连醉神情一怔。
对方问她螺洲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他并不知晓三洲被邪修攻占沦陷的事?
“你是螺洲哪的?”
“我老家在落花城,落花城你知道吧,一座特别漂亮的城,每到三月,满城都是粉色的落花。”
“落花城…”
阮连醉念着这三字,与分身共享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地方。
曾经的落花城美不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的落花城就是一座死城,遍地都是枯骨。
城池大半被夷为平地,上千万具尸骨被堆在一起做成一座骨塔。
对上对方略微带着炙热的眼神,阮连醉点了点头。
“我知道。”
对方显然高兴极了,朝着阮连醉走近了两步,然而在他走近的那两步,脖子上却横上一剑柄。
循着剑柄上的白皙手腕看上去,却对上一双隐藏在白纱后的冰冷眼神。
那眼神如同三伏天喝上的一口冰水一般,透心凉。
修士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刷的一下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举着手,疯狂的咽口水道:
“道,道,道友,别冲动,别冲动,在中心城杀人是会被大宗门追杀的。
我,我没有恶意的,别动手别动手。
只是在中心城难得遇见一个新来的老乡,我太高兴了,打扰到了道友真是对不住。
我叫高兵岩,目前是一名炼丹师,来自螺洲花落城。
出门五年,已经快三年跟家中联系不上了。
恰好碰见你在打听螺洲的消息,我,我就来找你了。”
阮连醉听到这话,收回了剑柄,然而眸中的冰冷依旧没散去,她盯着高兵岩的眼睛问道:
“你说你三年前就跟家中联系不上了?那为什么不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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