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人人恭敬应诺。
在谋算妥当之后,未来几乎一片明亮。此战实际上也关乎到了青州地稳妥,一但击败了吕布和刘备的联合,正当如敲山震虎,毕竟任何一个诸侯的威名,皆是用鲜血铺就。袁氏一族,袁术已经被刘表和孙坚压得喘息不得,袁绍虽然与袁术为敌,但终究是一族之人。
世家大族的尊严,袁绍是决然不会容忍他人拂逆。在灭掉公孙瓒之后。袁绍已经沉静了太久。这一战,势必让世人重新看清楚他袁绍地强横!
不得不说。曹操的一语道破,河北豪杰何其多,而袁氏不能善用。此刻麾下贤良,同心协力共抗外敌,从大略,到小计,几乎就已经是一个绝好地布局。连带着将卫宁,孙坚,曹操也谋算了入内,不单单是为了袁绍未来铺上了道路,也为如今的战事定上了一个有效的计划。
不提袁绍集团的谋划,而远在徐州地曹操同样也不曾放弃过对天下局势的把握。
从当初不愿受卫宁摆布,而孤注一掷的赌博,除了防范袁术狗急跳墙,将战火拉近兖州而屯兵于兖州豫州地交界处外,曹操几乎是倾巢东进来破徐州。
在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而又没有历史上发生的吕布绕破后路,曹操大军所过,几乎便是势如破竹。
陶谦是守成之人,但非进取之主,若是年轻十岁,或可与人争锋,但随着老迈,已经没了锐气。徐州富庶,但在治下却也已经暗暗腐朽。
从上到下,失了锐气进取之心,面对曹氏集团这群虎狼,稍微抵挡一下,便是一触而溃,连连丢城失地。
徐州之土,在面对曹操的凶猛进攻,不过短短月余,便已经三分失其二,若非是在曹操攻夺过程中,有徐州旧民不愿低头,在当地士族带领下反对曹操,阻碍了大军行进,恐怕,徐州郡治彭城也挺不了多长时间。
而面对反抗,曹操自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徐州民风虽不及边疆,幽并凉彪悍,但也颇为不弱,面对抵挡,曹操心急北面局势,只能辣手下得屠杀之令。
一屠三县,十万民,鲜血染红城墙。
徐州兵民,无人不是见曹旗闻风丧胆,小儿闻得孟德名儿止夜啼。
屠城之令,曹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乱世以人为本,谁又不知。但毕竟徐州被陶谦经营太久,而民风彪悍,曹操一个外来户,又是侵略者,很难真正有效的统御下来。
而加上北面,袁绍,卫宁各自积蓄实力,他没有袁绍门第上带来的政治优势,没有冀州这样一块天然地粮仓,也没有卫宁昔日十年的经营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若曹操还要逐鹿中原,只能力求用最短的时间掌握住徐州了。
但屠夫之名,却也是难以抹除。
面对一群如虎似狼地曹军,徐州军民望风而逃,陶谦更是一病不起,老迈的身子终于挡不住即将降临的噩耗,在他三番五次派遣使者前去示诚却被曹操斩首示众断绝了妥协地道路,陶谦无奈,只能聚集兵民于彭城,做起持久战的准备了。
随着一道道城池丢失地消息。传回了彭城,陶谦地病情。却是越发恶化了起来。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眼看老父病危,陶谦地两个儿子,却又开始了门墙之间地争斗。
陶谦两子,皆无才学大志之人,不思强敌已经近在咫尺,反而争抢徐州大权。更寒了徐州众官之心。
外有强军,内有恶患,结局几乎已经成了定数。而当在病榻上闻得下人禀报地时候,陶谦一听到两个不肖子竟然开始争夺徐州事务,当即气得昏阙过去。
“哐当!”一声盘盏打算的声音蓦然响起,房中传出一声虚弱而愤怒的声音,却是陶谦怒声呵斥,“滚……都给……都给我滚出去!叫那两个……叫那两个……逆子前来见我!”
半晌房门开处,近侍手捧托盘装满破碎的琉璃瓷盏,愁眉苦脸。却见门外一人立于院墙,不由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陈先生!”
那人年约二十四五。面容俊俏,带着几分桀骜与玩世不恭,但浑身上下,却奇异的有股浑然天成的雅致,闻得那近侍见礼,那年轻士子轻轻挥了挥手。问道,“主公莫非又震怒?”
近侍苦笑,回话道,“却不知道是何人禀报两位公子之事,又让主公知晓,方才主公还命小人传呼两位公子前来受训,唉……只怕,小人也该被两位公子记恨了……”
那年轻士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宽慰道。“我稍后。可为你解脱一两语,想必两位公子还能卖我几分情面。也至于让你受难……”
那近侍脸上大喜,徐州士族豪门林立,眼前此人却是徐州最大地世家之一出身,即便是陶谦两子也不能多以得罪,有了他帮衬,那自然是好了许多。
近侍当即恭敬的弯腰道,“有先生帮衬,小人感激不尽!”
那年轻文士笑了笑,也不在意,这不过只是举手之劳,当即道,“主公如今可睡下了?”
说道此处,不禁又皱了皱眉头,“主公病情可稍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