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没等司马真开口啊,大鬼主韩彦子先说了话了:咝,哎呀,我说,司马道爷,这戏呀,您也看的差不多了。还未请教,司马道爷千里而来,所为何故啊?嗯?
司马真略微定了定神:无量天尊,大鬼主,老方丈,贫道此来,原本,为了咱们两家睦邻友好而来。
哦~哈哈哈,那么司马道爷,您这原本二字,听您这个意思,就是说到了目下,咱们两家睦邻友好,就算是完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呀?
无量天尊,大鬼主坦诚相见,贫道,也不敢虚言应对。我们中原绿林有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贫道亲眼得见,大鬼主如此杀伐手段,着实令人胆寒呐。贫道不才,着实没有这份胆量,只怕有一日,贫道这颗项上人头无端就上了旁人的餐桌,也未可知啊。
司马真这话,就等于说绝了,当场撕破脸了。
可一旁的穆喜汗,他这个心里头啊,不是滋味,他知道啊,现如今大宋绿林这个形势,波谲云诡,空气十分的微妙。好几方势力都在彼此的试探接触之中,故而就眼下来看,上三门是敌是友,这玩意还真就说不准。可这位大鬼主,浑浊闷楞,你为了个闲气,闹这么大阵仗出来,这何苦来哉?
这么一想啊,没等韩彦子说话,诶这位老方丈先开了口了:咝,阿弥陀佛,司马道兄,且请息怒。大鬼主人家杀的乃是自家人,咱们两家,置身事外,又何必为此多心呢?老僧的意思是,司马道兄远道而来,必有缘故。莫不如,先小住几日,而后你我二人,咱们从长计议,未知道兄,尊意若何?
司马真一听,哦,这大和尚把话给拉回去了,但是司马真计议已定,心说话跟你们这等吃人的妖孽,多说一句,我司马真都觉着犯恶心。故而当时冷笑一声:大师父,不必。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
司马真说着话,欻拉,站起身形,往外就走。
穆喜汗想的是,就人家真要走,我们也不能妄下毒手,不为旁的,眼下时机未到,而且人家既然胆敢孤身前来,想必外边必然早就埋伏下了人手。这么一想啊,穆喜汗就没动。
可韩彦子这人啊,真就是浑浊闷楞,他不管那个,本来对大宋朝还心存忌惮,但是眼下天竺国的人在此帮兵助阵,我还怕个什么劲儿,所以啊他一看司马真丝毫不给自己面子,他可就压不住了。当时豁然起身:哈哈哈,司马真,看来你还真就说对了,你这个人头,正好做本鬼主的下酒菜,来啊。
司马真虽说要走,但是他这心里头可紧张啊,心头砰砰直跳,就觉着两个巴掌心里头,全是汗珠。结果他没走出几步,果然就听见身后,那个大鬼主是哇哇爆叫,口口声声要拿你当下酒菜。
罢了~司马真一咬牙,心说话,韩彦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儿啊拼着一死,也要跟你这吃人的魔头,来个同归于尽,上报三清祖师,下安黎民百姓。
想着,司马道爷一嗯青牛剑的剑把,正想拔剑而出,诶,可没曾想啊,就在此时,那穆喜汗说了话了:弥陀佛,诶~大鬼主,且息雷霆之怒,休发虎狼之威。
一边说着话,一边顺着韩彦子的肩头这么一拍,看那个意思啊,似乎是安抚韩彦子,可没曾想,那韩彦子就被人家这么一拍,当时就跟被使了定身法相似,呃~两只眼珠一瞪,是动转不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司马道爷那是武林高手,当时看的真切,咝,哎吆,这,这个凶僧使得这是哪路功夫,只是轻轻在肩头这么一扫,无形之中就制住了这个大鬼主?
司马真正在吃惊,就听穆喜汗失声叫道:咝,弥陀佛,大鬼主,鬼主,您怎么样,您怎么了?
紧接着,穆喜汗扶着韩彦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是捶打前胸吗擦后背,好半晌,诶,这大鬼主仍然是纹丝不动。穆喜汗擦了一把脑门子的汗:阿弥陀佛,各位,大鬼主被这老道给气个不轻,来啊,赶忙扶下去,传医官好生救治。
两旁边的军兵,也是吃惊莫名,这,咝,这怎么了这,可以说,在场之中,除了司马真,哪个也没看出来,此事竟然是穆喜汗做的手脚。
说穆喜汗为什么要这么干,很简单,眼下还不到跟上三门彻底撕破脸的时候,真要杀了司马真,跟上三门那可就彻底结下了梁子。所以,他才使了这么个手段。说穆喜汗他这么干,他就不怕大鬼主报复他吗,哼~实则,穆喜汗早就想好了,一段时日以来,穆喜汗眼瞅着大鬼主倒行逆施,杀人么,穆喜汗倒没觉着什么,但是呢,他可就盯上了这个大鬼主的位子。心说话这我要占据鬼国,这个地儿,风水宝地啊。
所以,连日来,穆喜汗一再施展手段,或者许下诺言,拉拢穆喜汗手下大将,或者干脆就派出手底下的高手,暗中就把那些个茬子直接就给宰了,而后找个地儿一埋,神不知鬼不觉,再让投诚而来的这些将官,谎报军情,就说那些被穆喜汗宰了的人,啊他叛逃至大宋朝了。
可叹这个大鬼主,手下兵将万八千人,结果前前后一个来月的功夫,今儿趁着司马真拜访森罗殿,竟然就被穆喜汗暗中下手,一招青烟拂穴手,当场制住,此后就沦为了穆喜汗的傀儡。
且说穆喜汗命人把大鬼主扶了下去,而后是圆睁二目:弥陀佛,来啊,将这恶道,与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