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按着梓汐温软唇瓣的指腹摩挲着,眉宇微扬带着不能被人轻易所察觉的畅意,自己所爱之人因自己而失神羞红了面颊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吗?
至少此刻的宁舒是高兴的,至少自己的这副皮囊对于梓汐来说是有着诱惑力的。仙门之中就没有长得丑的,她想着自己可以陪伴着梓汐慢慢游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日渐相处之中细水长流之下梓汐总会将梓汐的心占满的。
望着离开房间的人苏梓汐温软的眉眼倏然冷了下来,抬手猝不及防的打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声响令人牙酸。
心狠的人从来不是说说而已,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例外。
她用的力道巧劲儿足,那疼痛足以让她脑子达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但是不会留下痕迹。
迷惘而疑惑地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刚才有那么一瞬她竟然觉得宁舒很好看。
不是单纯欣赏的那种好看而是充斥着感情的觉得宁舒很好看,举手投足都显得勾人,让她的心为之摇曳,想要亲吻宁舒。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样的自己无比的陌生,可怕。
她给不了宁舒任何,她会努力的让宁舒感受到自己的爱,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真的对宁舒动心。
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以及所爱之人。
*
游离在脸上的指尖宛如吐着蛇信子地毒蛇,让唐茜忍不住发颤,身躯不住地抖动着,同时也在提防着蝶衣,生怕在某个自己松懈的时会被对方猝不及防的反咬一口。
她神色慵懒的靠在软榻之上,后背抵靠着马车的甲板浑身的骨头像是松懈下来般酥软着,打量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唐茜的眼睛微微眯着,就像是午后阳光下餍足的狸猫。
深沉地目光里皆是玩味,就像是抓到老鼠的猫并不会立即将老鼠弄死,而是会把它抓起来,玩闹、逗弄,放开它让它觉得自己还有逃命活着的可能然后再将它抓住,如此周而复始,直到老鼠彻底放弃挣扎,再来伺机而动一口吞入腹中。
“我有没有说过你胆敢逃跑我就找你兄长。”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令唐茜遍体生寒。
此刻的她也顾不上害怕,在对方要抽离开手的时候唐茜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抱在怀里让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露出乖巧又温驯的模样只希望能讨得蝶衣的欢心
脆弱地仿佛雨后的娇花般的女子,双眸含泪,眼中水雾弥漫,泫然欲泣的模样瞧着有种凌乱而不堪其重的破碎凌虐的美感。
唐茜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蝶衣眼中有多么的诱人,害怕自己的手会被蝶衣挣开故而牢牢握紧,摇首否认着:“我没有,我不是要离开你真的。”
她说的无比真诚,为了昭示自己的话可信不住地点头,辩解着:“我现在只是个凡人,走不远我知道的,我没那么蠢不会逃跑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说道最后言语中尽是哀求,祈求蝶衣相信自己。不为别的,只为了蝶衣不要因为自己而去牵连她的家族她的兄长。
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滚落,红彤彤的眼尾发热,像是抹的胭脂晕开了颜色。
身躯微微前倾凝睇着双眸含泪的美人,这般刚毅果敢的女子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祈求着自己的原谅,令蝶衣无比的愉悦甚至是生出隐秘的欣喜。
蝶衣沉默不语,唐茜心中越发的没底,因为刚才她是真的想离开,但是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看到她身边没有人,潜意识地想要离开蝶衣而已,等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知道害怕了。
她知道蝶衣不会真正的放任她自己一人,肯定会知道刚才的所作所为地,所以她很快的驻足没有再继续前进,果不其然没有晃荡多久就被突然出现的蝶衣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