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袭镜湖的剑修部队与战车部队,大部分士卒都是人类修士。这帮家伙已经散了军阵,停止了攻击,背负剑匣,三三两两地浮在空中,抚着长须,对着下方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好不写意。
突然,整个镜湖地天空猛地一暗,毫无征兆地,镜湖上空突兀地飘起了蒙蒙细雨,那雨粉呈现出一种混浊的灰白色,柔柔地,缠缠绵绵,飘在人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濡湿了盟军士卒的盔甲、脸面,也濡湿了镜湖的房屋、街道。
但也警觉性高的盟军士卒,当即撑起了护体真气,疑神疑鬼地仰望昏沉沉地天空。
当盟军将士发现,看似无害的雨粉,正在腐蚀自己的皮肤与盔甲时,已经迟了。纷纷扬扬地细雨蓦地变成了大暴雨,暴雨如注,就像一支支利箭滂沱而下。那护体真气与盔甲就跟纸糊似的,被如林的雨箭射得千疮百孔,功力差一点的,直接被射成一滩碎肉,死状极其恐怖。战车里的符弹更是直接被射爆,炸成一团团蘑菇云。
灰白色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倾盆大雨肆虐全城,血水飞溅,汇聚成红色的溪流,凄厉地惨嚎声听地人毛骨悚然,生生将镜湖变成了人间地狱。
“水行法则?!”
刚潜出湖面地残狼等人当即看得目瞪口呆。
滂沱大雨下的突然,去地也快,只维持了十余秒时间,就已退去,城里则是一副尸山血海的凄惨景象,满身窟窿的盟军士卒,躺在血水里无助地哀嚎,其状之惨,不忍卒睹。城里的屋舍与街道,也有一小部分被雨箭射成筛子。
城里的这一幕,自然也看在云端上的盟军将帅眼里。
团团簇拥中的帅辇鹿台上,人影绰绰,包括盟军统帅在内的几名高级将领,皆是一脸骇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有如地狱般地镜湖新城。
“楚刚?!有刺客!有刺客!”突然,亲卫部曲中,一名亲卫手指着帅辇顶棚,惶极大呼。
众人齐刷刷地抬头一看,顿时色变。原来,不知在何时,一身白色中山装的楚刚。一手背后,静静地伫立在顶棚上。楚刚的脸色苍白如死人。双目血红,冷冷地看着鹿台上的盟军众将,状如魔神复生。无形有质的威压,沉重如山,压得鹿台上的盟军众将额冒冷汗,心底里亡魂直冒,在这样无可抗御的威压下。盟军众将就是动半个指头都办不到。
云端上地盟军本部,起了一阵骚动,众将士刀剑出鞘,如林枪戟,遥指帅辇顶棚上的楚刚,但是投鼠忌器,没有人胆敢冲上帅辇。一时间,云端上鸦雀无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是大王!?真地是大王!大王出关了!”
“大王万岁!”
“大王万岁!”
镜湖东门和西门负隅顽抗,已是灭亡在即的镜湖残军,掀起惊天的欢呼声。
一条金色的光影,从镜湖北门前蹿起,在天空中划下一道金色的弧虹,迅速地投向帅辇。来到帅辇百米外。现出外星人铁魁金光闪闪地身影,同镜湖残军一样,铁魁身上伤痕密布,摇摇欲坠。在他背上,还背负着浑身浴血,白袍破成丝缕,右腿软软地下垂,就剩那么点皮肉吊着,人已经陷入昏迷的云默。
“前……前辈……”铁魁一脸悲愤,沙哑着嗓音。泪如泉涌。颤声道。
楚刚面无表情看了铁魁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过头来,血红的双目停在身穿儒服,腰挂宝剑地盟军统帅脸上,右手倏地一抬,身材魁梧的盟军统帅不由自主地飞离鹿台,迎向楚刚箕张着的大手,被楚刚一把扣住脖子。这还末完,盟军统帅的身子就像雪水般开始融化,很快,楚刚的手中就剩下一个婴儿般粉嫩的元婴。
“带句话给你们主子,以后,如果再让我在领地里看到盟军的一兵一卒,我将让‘圣都’永无宁日!”楚刚盯着手中的元婴,一字一句道。
铁魁在旁听地瞳孔一缩,随即又恢复义愤填膺的模样。
“圣都”就是领主联盟的主城,楚刚这么赤裸裸地威胁,就等于正式向领主联盟宣布自己的领地独立。
整个领主联盟里,有资格这样拿圣都的安危做威胁的,十八位大领主不算,以前只有五行入化境地沙都帝王——踏空虚,现在又多了一个楚刚。见识过镜湖新城的那场死亡暴雨,谁也不敢怀疑楚刚是否有说这种话的资格。
像踏空虚这样的猛男,要是混入圣都搞什么恐怖袭击,谁都阻止不了,除非是十八大领主亲自出手。
踏空虚这样的猛男,就算是千军万马都拿他没有办法,他一个瞬移就是几十里上百里,怎么追?他要是想刺杀一个人,除非你整天躲在都天级军阵,或者是传说中的混沌级军阵中,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留下一百辆马车,给我滚!”楚刚飞身跃到鹿台上,信手甩掉手中的元婴,淡然道。声量虽不高,但却清晰地传入云端上的每个人的耳朵中。
众人闻言,看看面无表情的楚刚,再看看只剩下个元婴地大帅,谁都不想承认自己胆气已丧,第一个向后退却。帅辇左右身影连闪,残刀组与卫刀营成员,一一瞬移出现在帅辇四周,个个脸容冷峻,想要对付楚刚,必须得先过他们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