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清,与南湖有些不相称。其实刚才进来的只是我们南湖居其中一个门面,我们南湖居一共二十七个门面分布在湖岸。”狐狸精知客娇笑道,说到南湖居时一脸骄傲。
楚刚听的咋舌不已,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在普兰山脉寸土寸金的主城里霸占这么大一块区域,还拿来开旅馆这么夸张。
“您是先去雅舍休憩,还是进画舫游湖,黄昏地南湖很美,您要是不累,可以在画舫里享用晚餐。”狐狸精知客请示道。
楚刚抬头一看天空,夕阳西下,余霞满天,确实是已近黄昏:“毕方兄怎么说?”
“你看着办。”毕方还是没有给楚刚好脸色看。四位巫族巨汉跟在两人身后也是一言不发,怎么看都像是四个合格的保镖。
“那就知客小姐看着办吧。”楚刚耸耸肩,也是无所谓。
“那您稍候。”狐狸精展颜一笑,虽然不知道楚刚与毕方是什么关系,但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六人中是以楚刚为首。
说是稍候,但也没有让楚刚等人在岸边等多久,狐狸精抖手发出一张讯符,就见湖中一艘两层的画舫,似缓实快地向岸边驶来,很快就来到了岸边。甲板上还跪着十来名俏丽的白衣少女,有抱琴的,有握箫的,也有楚刚从来没有见过的乐器。
“奴等恭迎公子。”画舫靠岸后,甲板上的少女齐声问好。
“知客,这是怎么回事?”楚刚愕然。
“姐妹们是侍候公子游湖的,如果公子想在画舫上过夜。姐妹们也可以侍寝……”狐狸精俏脸微红,妩媚地横了楚刚一眼。
楚刚暗暗骂娘,这什么南湖居说到底还是一家妓院,不过,美女三陪,再加上画舫摇橹地船工、做菜地厨娘,奶奶地。这得要花多少钱?想到这里,楚刚清咳一声。转向毕方一脸严肃道:
“毕方兄,这一次在南湖居就算了,你请客就你请,我也不跟你争。不过,下一次你再这样,我可真要跟你翻脸了。老是让你请客,这怎么好意思?”
“你……”毕方闻听差点背过气去。
“好了。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下次来南湖居我付钱,就这么说定了!上船……”楚刚一副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跟你绝交的架式。
“咦,这不是番禺地毕方兄弟吗?”楚刚一只脚刚踏上画舫伸到岸边的梯板,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
来人表示面上看来,年约二十六七,黑发黑眼睛。好像也是一名巫师。一身黑色长绸衫,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瘦得跟竹竿一样,脸颊深陷,颧骨高耸,长得好像比康特那骚货还猥琐。双目无神,脚步虚浮,一副酒色过度地模样,此时正一脸惊喜地急步赶来。
与楚刚等人不一样,这家伙就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专职知客陪伴。
“果然是我巫族的毕方兄,呵呵,毕方兄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路上可还顺利?到了普兰怎么也不知会兄弟一声,让兄弟好去接你。”来人很热情,抓着毕方地手就滔滔不绝。说起话来。那几根稀疏地眉毛一抖一抖的,模样有些滑稽。可惜毕方没有一丝他乡遇故知的喜悦。眉头一皱,有的只是毫无掩饰的厌恶,四名巫族巨汉更是一脸鄙夷。
但来人好像根本没有发觉毕方等人的鄙夷,依旧热情地说个不停,楚刚总觉得这家伙的脸皮好像比自己还厚。
“这位巫族地兄弟怎么称呼?”楚刚微笑着招呼道。
“啊,这位妖兄好,在下强良巫落部雷鹰。”见有人招呼自己,来人大喜。
“原来是雷鹰兄弟,久仰久仰,上船聊……”楚刚呵呵一笑,邀请道。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呵呵。”强良雷鹰打蛇随棍上,身子一耸,就率先跃上甲板,随即连楚刚这样厚颜无耻的人都为之傻眼,这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家伙,上得甲板后,就大赦赦地反客为主,伸出跟鸡爪一样的右手,大气地一挥:“姑娘们,把曲儿唱起来,把酒菜端上来,大爷今天要跟妖兄、毕方兄弟不醉无归。”
这一次,就连狐狸精知客与跪在甲板上的十来名歌女,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但强良雷鹰却浑然未觉,大摇大摆地进入厢房。把楚刚等人留在岸边。
“知客,那老兄你好像认识?”楚刚问道。
“强良雷鹰公子谁人不识……”狐狸精抿抿嘴。
原来,强良雷鹰是强良巫部落的公子,跟毕方一样,他也是代表自己的部落来普兰贺寿,与毕方不一样地是,这家伙并没有去当什么“寿匪”,早早地就带着寿礼到了普兰城,而且这家伙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到了普兰后,吃在南湖居,住在南湖居,大肆挥霍,一个月不到,就把身上带的钱花个精光,钱花完后,又打起了寿礼的主意,寿礼折腾完后,他老兄把自己那几名追随者也当奴隶给卖了。这人品,在南湖居众多知客与歌女的心目中都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