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正也是浑身光溜溜的,地方又偏僻,也不怕被人看到,郁闷过头的楚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浑身红光一涨,走火内息遍布全身,运功长啸一声,沿着江岸狂奔。
自从四年前聪明过头的拥有走火内息后,自己还是第一次全力催发走火内息,身边景物飞逝,一个跨步就是十来米,耳畔厉风尖啸,极速带来的快感还真是难以形容,借大树的枝干全力一跳就能跃起近七八米高,感觉起来整个大地都在与自己一起狂舞,暗想,难怪这么多辣妹酷哥喜欢飙飞车,确实有种无与伦比的刺激与洒脱,这是一个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世界。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以后夜深人静的时候狂奔他娘的几公里,就是走火内息太不够意思了,三两下就把衣服烧个精光,成了传说中的裸奔,太没面子……
走火内息运转的越来越顺畅,丹田里那点可怜的凝源内息,就像被封印了,四肢百骸里全是汹涌霸道的走火内息,楚刚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时身上的惊人高温,因此更是拼出吃奶的劲狂冲,如果速度慢了,在一棵树上呆上那么几秒钟,说不定就会引起火灾。
从空中看,一团红影正以奔雷电驰般的速度,在夜幕下的飞渡江边呼啸,眼看着就要进入市区,红影流星般的撞入飞渡江中,激起满天飞沫。
果然像楚刚猜测的一样,跳入飞渡江中潜泳后,没有一点气闷的感觉,自己仿佛不用呼吸似的,扎根在胸口的怪球的似乎能直接从水中吸汲氧气,反馈入自己的血液中。
正在晶石铺里伏案用放大镜,细察着一块晶石的黄大诚,被进门的楚刚吓了一跳,此时的楚刚脸色苍白,脸部肌肉阵阵抽搐,像是正在忍受着某种非人的折磨,神情沮丧。
“小子,这两天两夜你死哪里去了?你没事吧?难道失恋了?”
“两天两夜?这么久?我还以为只有一天一夜,奶奶的,这次问题严重了。”楚刚一屁股坐到柜台上,随手抓过桌上的茶杯牛饮起来。
黄大诚上上下下打量楚刚几眼,盯着他的胸口问道:“你小子的胸口藏了什么东西?”
“藏了一只吸血鬼你信不信。”楚刚欲哭无泪,那飞石咬在自己胸口时不时地吸血,痒得自己要撞墙,就这么几个小时的工夫,吸了血后体积还大了一圈,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大得像乔恩丹妮的那对豪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变态,隆了胸。
“啪!”
黄大诚毛手毛脚地探向楚刚的胸口,被楚刚一巴掌拍掉,没好气道:“你老兄想干什么?摸人胸部是非礼懂不懂?犯法的。”
“你小子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是有点不对劲。”黄大诚皱眉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问题严重了吗?你为我准备纸笔,我时刻准备着写遗言,说不定一觉醒来,本同学就死翘了,提前通知你一下……有没有吃的?”
“厨房里有面条……”
黄大诚话还没有说完,楚刚就跨步进了后院,黄大诚心里半信半疑,这小子狡猾的要命,不会是行什么苦肉计折腾自己吧,一想又觉得不对,那沮丧的神情还真有些像是发自内心的。
黄大诚迟疑半晌,决定偷偷地潜向后院看看楚刚到底想搞什么鬼,就在这个时候,牛四高大的身影旋风般的转进店堂。
“胖叔,俺老大来过没有?”
“在后院写遗书。”黄大诚心里一动,又低头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看桌上的晶石。
“好样的,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他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俺去看看。”与楚刚不一样,牛四憨厚的脸上满是春风得意,黄大诚说什么写遗书,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牛四进入后院时,楚刚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低头吃面,边吃还边用左手搔着自己的胸口:“痒啊痒啊,痒得要命啊……”
“老大,你回来了!你在搞什么鬼?”见楚刚脸色苍白,牛四不禁狐疑道。
“不关你的事,瞧你小子一脸淫荡是不是偷看女生洗澡了?那两个女的你没把她们怎么样吧?”楚刚头也不抬道。
“俺是守法的公民,犯法的事俺从来不干,只不过陪她们上街买衣服吃夜宵,顺便帮她们付付钱,嘿嘿。”牛四得意道。
“你会这么好心?”打死楚刚也不会相信,牛四会有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
“那是当然,只不过她们好像吃坏了肚子,满大街找公共厕所,后来俺还做了苦力,‘背’一个‘抱’一个送她们回你家了,还好俺天生神力,不然还真没有办法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本着好事做到底的大无畏精神,俺怕她们晚上拉肚子睡不着觉,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塞了一些书刊在她们枕头底下解闷,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吧。”牛四一脸憨厚。
“书刊?”
“对,就是胖叔珍藏的‘成人书刊’,反正少几本胖叔也发现不了,有问题吗?”牛四反问道。
“扑……”楚刚听得差点被面条呛死,牛四这王八蛋还真他娘的阴险,给静姐与娃娃面女生下泻药也就算了,让人家拉肚子拉得浑身无力时,还让她们看黄色书刊,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啊,对了,康特那小子已经向疯婆她们无条件投降了,时刻准备着出卖你,这里好像也不是很安全,俺先走了,静姐她们还等着俺送饭,呵呵,最近药店的泻药好像质量不怎么样,看样子晚上得加大药量,嘿嘿,要是达到了上厕所也要俺帮她们解裤带的理想境界,那俺…嘿嘿……”
楚刚郁闷得只想把面碗扣到他脑门上,这小子倒是玩上瘾了,这笔帐疯婆肯定会算到自己头上,如果疯婆找他麻烦,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肯定会是第二个康特——举双手无条件投降。
吃完面楚刚早早地就上床了,可是胸口奇痒,飞石化成的大水泡,没日没夜地吸血,哪里能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下半夜,再加上隔壁黄胖子如雷般的呼噜声,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倒肚子又饿了。
无奈之下,起床穿衣,心里叫苦不迭,这还只是七八个小时,胸口的“水泡”就整整大了一倍,颜色艳红,已经有两只拳头大小,衣服都只能勉强扣上。自己是不是上医院动个手术什么的,但是身居走火内息怕是一进医院就被人当怪物给解剖了,要不然找个阉猪的,一刀下去万事大吉也不错。
此时,已经渐入深秋,下半夜还真有点袭人的凉意,星斗满天,满院子银辉闪耀,楚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胸口的水泡颤颤悠悠,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一咬牙出了黄记晶石铺,这些年自己省吃俭用也存了几千块钱,今晚情况特殊,就好好地腐败一回,老子也去喝冷饮,而且喝两块钱一杯的那一种,奶奶的……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星桥街”依旧很热闹,星桥街的对面就是横穿高昌市的飞渡江,很多夜排挡都是通宵营业,放几张桌在江堤上,值此秋高气爽的深夜,迎着江风,光着膀子大碗酒大碗肉,人五人六地坐上一回也很是惬意。
楚刚虽说是要腐败一回,但多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到了最后还是要了一杯一块钱的冷饮,还特意要求老板娘给多加了些冰块,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吹着江风,慢慢吸吮。
冰凉的冷饮进入胃部,楚刚打心底里的泛起嗖嗖地凉意,倒不是因为冷饮太冷,而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要是老爸老妈还在,会不会允许自己半夜三更地跑出来吹江风?
想起不幸的老爸老妈,还有现在在乡下的小妹楚芳,楚刚不由的眼眶发红。
曾几何时,听说自己小小年纪凝源功法就完成了筑基,小妹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老妈还给自己炖了只鸡奖励自己,老爸又是满脸骄傲。自从老爸老妈走了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