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感受了一下,这些石块还含有隐隐的煞气。她带上来了一个最大包装的空薯片袋,把石块全都装进去,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手表,用脏手抹上一层灰,拿着跑回去,给那个老师说:“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快下去吧。”这个老师很负责的一直等着秦青,不知是不是怕把学生一个人放楼顶上再出意外。
石块找到了,接下来就是除煞了。已知的除煞方式中,有效的她只知道一个。
秦青打电话给司雨寒,她爷爷和姥爷那一代都是拆迁户,应该对这附近的郊县熟。
“你想找旱厕?!”司雨寒吓了一跳。
“就是农村那种露天的,敞开的大粪坑。一定要露天的。”所以窨井里虽然也有污物,但由于不露天就不行。
司雨寒知道秦青的能耐,也多少了解一点,就说:“那我打给我哥他们问问。”过了十分钟,她打回来说:“我哥说他知道有一家攒猪粪卖的问行不行。”
“猪粪?”
“人拉的哪有猪拉的多?”司雨寒说。
这是大实话。
秦青犹豫道:“他们多久卖一回?”
“攒够一池就卖,等我给你问。”五分钟后打回来,“四年,他们家池子挖得太深了,年前刚卖过一池。”
四年应该够了。
秦青问:“怎么去?”
司雨寒:“我带你去。”
秦青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司雨寒跑下来。
“你不用跟我去,告诉我地方就行了。”她说。
司雨寒挽住她,“我跟你去,我看着,你就当我去看稀罕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秦青叹气。
司雨寒说:“跟着你,长见识!”
“这种见识还是不长的好。”秦青想了想,把施教授的故事改头换面告诉了司雨寒,免得她也好奇一下决定自己试试。
“所以你看,普通人还是不要碰这种东西好。”
司雨寒打了个寒战:“这还真吓人。”
不过她还是要陪着秦青,“你现在去,中午就要在那边吃饭了,正好去我家吃,不然你找不到吃饭的地方。那边没饭店。”
坐了一个小时的城际公车,秦青到了司雨寒的表哥家的那个村。
说是村,一眼望去,还以为到了电影里的美国西海岸,到处都是别墅,路边停的车全是四个轮子的。
司雨寒的表哥开着一辆亮黄色的超跑停在路边,人长得挺帅,剪个鸡毛头,一身黑全是CK,一张嘴倒是充满亲切感:“妹!上车!”
嗯,本地土话。
这个混搭风的帅哥等秦青和司雨寒坐上去,先来一手漂移摆尾,调转车头,然后故意压着刹车让车轮空转出蜂鸣再往前冲,车就这么直冲上路了。
“帅吧!”表哥兴奋的扭头对司雨寒显摆,“我练了两个月!”
秦青:“……”这才叫穷得只剩钱了,好想打他怎么办?
路上的车也是混搭风,三轮、小卡车、大卡车和各种豪车交错而行,路边最多的就是洗车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全是村里人自己开的。表哥说这是事业,家里人很支持他,不过他的店开了后最多的就是给自己的车洗澡,每天早起冲一遍,冲完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可以找地方吃饭。
“不能去市里跑,一去我爸就骂我。”表哥很沮丧。
秦青小声问司雨寒:“为什么不让去市里?”